費承吉本來還想賠笑問一問徒弟一路服侍的可曾盡心。看這樣子石清響也無心理會自己的討好,只得作罷。
只有守洞府那姓竇的修士奇怪了一下童黛怎的沒有跟著回來,他不敢去問石清響,覷著空兒向紅箋打聽。
紅箋搪塞他:“石先生有事打發師姐去做了,她的活兒暫時由我替她來做。”
姓竇的修士不由苦笑,童黛性情溫柔沉靜,有事搶著做,沒事在邊上作伴也賞心悅目,這一位……也只有師叔石清響才消受得起啊。
他正暗暗惋惜,猜測師叔把那解語花派去做什麼事了,卻接到石清響的命令,差他給宗門傳信,請師姑齊秀寧立刻來一趟丹崖宗。
放下石清響這邊暗暗準備不講,單說紅箋,她懶得再回香積峰應付費承吉,乾脆便拿自己要頂替童黛的藉口留在了赤輪。
好容易等到天黑,入更人定,紅箋悄悄溜下赤輪,摸去了晚潮峰,她趕著將丹藥煉成的好訊息告訴大師伯。
一走這麼多天,師伯應該等急了吧?他絕想不到,過不多久,他便可以有一具真正指揮如意的身體了。
紅箋按照先前同大師伯的約定直奔師祖孫幼公的洞府。
先前兩次紅箋都趕上二師伯霍傳星守在師祖靈前,其中一次還碰上了師父閆長青,這叫她心中不由犯合計:“師祖靈前不會夜夜香火不斷老是有人吧?”
還好這回沒叫她多等,今夜孫幼公的洞府裡靜悄悄的,她感覺得到師祖靈前雖然燃著燈,卻沒有人在,只不起眼的地方孤零零放著那個黑色的罈子,大師伯的元嬰躲在裡面。
紅箋心中感慨,在洞府外邊四顧無人,躡手躡腳進了洞府,悄聲道:“大師伯,我看你來了!”
井白溪顯是已自旁人口中聽說了石清響離開丹崖宗的訊息,猜到這些日子紅箋未出現,是跟著那頗為古怪的年輕人一同出幫他想辦法了,未想到紅箋回來得這樣快。
時間這麼短,井白溪有些不敢想像自己的事有了進展,道:“來就來,做賊一樣是怎麼回事?”
紅箋“嘿嘿”一笑,先向師祖的靈位匆匆行了禮,跑過去把師伯所呆的那罈子抱到懷裡,歡喜道:“師伯師伯,你知道不,我們這些天在外邊跑東跑西,終於把你需要的丹藥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