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住的是牢房,這個犯人果然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對待。
聽老者言下之意,他除了有床可睡。竟還可以隨意點燈,不必一直生活在黑暗中。
但床上那人聽老者將話說完,徑自躺著動也未動。直至一行人進了他的屋子,才聽到那人意味不明地輕輕笑了一聲:“是麼?那先叫她唱個小曲兒聽聽吧。”
不知是不是久不開口的原因,他說話的聲音有些低啞,卻並不難聽,甚至像他吹出來的曲子一樣,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有點勾魂的味道,叫人不想開口拒絕。
故而這麼無理的一個要求,只是叫紅箋愣怔了一下,並沒有開口諷刺,而是一本正經地回答:“我沒有學過唱曲兒,你若是想聽,可以叫他們找個伶人來。”
“那你會做什麼?講個故事總可以吧?”那犯人的聲音聽上去比剛才感興趣了一些。
“這個我也不擅長,不如你叫他們換個說書的來。”
一旁的老者聽到這裡忍不住道:“大先生,長老們叫我提醒你一聲,幾年前你要死要活非鬧著要看月亮,把我們大夥都折騰得夠嗆,後來還是秦長老想出了辦法,總算叫你大先生暫時消停下來,這次你又要美人貼身服侍,你也知道咱們煉魔大牢裡要找個女人出來是多麼的不容易,長老們說了,我們能為你做的有限,這是最後一次了,別太過分!”
那犯人全未理會老者喋喋不休的抱怨,“呵呵”笑了兩聲,對紅箋道:“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真夠沒趣的,鋪床疊被伺候男人總會吧。”
不待紅箋回答,他已衝著老者道:“行了,就她吧,你們可以滾了。”
如此不客氣,那老者卻吭都未吭一聲,灰溜溜帶著看守退出了牢房,關門落鎖,臨走還語氣恭敬地告辭:“大先生你好好歇息,藥我們會按時送來。”
偌大一間牢房重新陷入了黑暗,安靜得有些��恕�
被單獨和一個不知底細的男人關在一起,饒是紅箋向來膽大也不禁有些發毛,與此同時卻有一個念頭不可遏制地冒了出來:這個人看起來對煉魔大牢非常重要,又生了病,若是能趁他不注意脅持了他,以他性命相要挾,自己能不能得到自由?
這真是一個極具誘惑的想法,關了兩年多,紅箋終於看到了點逃出去的希望。
但這個人能叫任琛都忌憚,在大牢裡混得風生水起,必有他的依仗,紅箋決定先了解一下這個人,不動聲色地道:“不是有燈麼?怎麼不點?”
那男人輕聲而笑:“點了燈我怕會嚇壞你。”
什麼意思?他長得很醜?
卻聽那男人喚道:“你過來,小姑娘。”
紅箋正中下懷,摸索著走到床邊,還未等她有所動作,黑暗中那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這一下太快了,根本不像是一個病人,紅箋反應過來猛然回掙,但那男人手勁兒奇大,她竟沒有掙脫。
當眼睛失去作用的時候,身體的感覺就會格外敏感,紅箋意識到不妙,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她預想中的那樣無害,水真元疾湧而出已經遲了。
那男人不知修為有多高,但顯然身體內真元未曾用盡,紅箋的些許法力連點波瀾都未掀起便如泥牛入海沒了動靜。
那男人抓緊了紅箋的手,將她向懷裡一帶,在她耳邊惡意逗弄道:“小丫頭,收起你的爪子,你可是來伺候我的。來,輕輕的,拿你的小手,摸一摸我。”
紅箋只覺著一股無可抗拒的大力抓緊自己的手指,逐漸向下,竟似要向那男人的下身摸去。
紅箋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麼,轟地一聲身上像著了火,七竅生煙,又急又氣,掙扎著罵道:“你作夢!”被這一拖拽,她整個上半身幾乎都趴在了床榻上,來不及去想什麼厲害招數,空著的左手帶著風聲便抓向那男人脖頸。
她從盧雁長那裡學了內功心法,可惜不會利用,“凝水訣”剛才吃了不小的虧,“萬流歸宗”又用不上,這一下完全是村婦打架,靠的都是蠻力。
那男人抬起另一隻手臂輕鬆擋住,紅箋的五指抓中他腕骨,竟覺堅硬似鐵,紋絲不能撼動。
紅箋此時已和那床上那男人糾纏做一團,她只覺處處受制落在下風,而被抓住的手已經摸到了個熱乎乎的什麼東西。
那男人躺在床上,下身竟似*著沒穿衣服,紅箋大怒,也不管那人鼻子眼睛,猛地張嘴便惡狠狠地向著他臉上咬去。
那男人有些意外,“哎呀”一聲,屈肘擋臉,手肘正碰在紅箋的鼻子上。
紅箋吃痛悶哼一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