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手運氣好了,那豈不是說自己一直在倒黴?
這叫計北咬碎了牙,若不是還不到打出師戰的時候,他非將那小賤人連同那隻“長耳海蘭獸”生撕了不可。
好在前面就是第七道關口,雖然不知還有幾關才會到達神殿的最內一層。但肯定不會太遠了。
計北憋足了勁兒,等著秋後算賬,而紅箋也預感到地頭兒不長機會不多,需得加倍努力,振作精神,與計北幾乎是前後腳進入了下一關。
雖然相隔的時間很短,紅箋進來之後,還是失去了計北的蹤影。
她站定之後。看清周圍所處的環境,不由怔了一怔。
與神殿迴廊裡的昏暗寂靜不同,這一方天地陽光明媚,高山巍峨,平原肥沃。
平原之上建著許多殿堂樓舍,遠看不知道是什麼所在,但見那些綿延雄偉的建築依山傍水,其中隱隱有炊煙升起。透著一股安靜祥和。
聽著自那片樓舍間傳來的陣陣晨鐘聲,紅箋不禁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所在?
看房舍不下數千間。若是山上林子裡還有,那得住多少人啊。
聽這鐘聲,若是寺院,那俗世間第一大國的護國禪院也未必有如此規模,若是書院,哪個書院會容納數萬學子拜師求學?
但那裡無疑是透過這一關的關鍵所在。不管是什麼地方,總要去察看一番。
一路上鳥鳴啾啾,晨風送來野花的香氣,紅箋抱著“寶寶獸”逐漸走近。
離著山腳尚有數里,神識突覺有異,跟著她就聽到了一陣“嘿喲”“嗨喲”的號子聲。
紅箋連忙站住,她在這神殿中一連過到第七關,還從來沒有遇見陌生人,之前她以為神殿裡的活人只剩下了她和計北,沒想到在這個地方一下就見到了二三十個。
這些人男女都有,衣衫單薄,裸露出來的肌膚泛著古銅之色,正排成了長隊彎著腰前行,在他們每個人的背上,揹著大小不一的黑色石頭,大的看樣子不下千斤,小的也重達數百。
紅箋微張著嘴,向旁邊讓了讓。她注意到這些人身上的衣衫看上去與自己穿的麻衣甚是相像。
隊首是個年輕的男子,他背上的石頭看上去足有七、八百斤的模樣,一邊走,一邊帶頭喊著號子。
似乎感受到紅箋在以神識窺探他,他抬頭看了紅箋一眼,皺了皺眉,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走去。
此時隊尾上來一個年長些的漢子,打量了一下紅箋,道:“新來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歸隊!”
紅箋感覺到這漢子氣息很強,估計著至少也是個元嬰,但他打著赤腳,裸著背脊,背上巨石拴以鐵索,勒入皮肉中,若離遠看,真是與傳說中俗世間出苦力的囚犯差不多。
歸隊?紅箋往隊伍中看去。就聽那漢子叫道:“鳳雙,照顧一下新來的師妹。”
一個姑娘大聲應了,出列衝紅箋招了招手。
這姑娘背上的石頭也是不輕,累得滿臉都是汗水,見紅箋走近,笑道:“師妹,這塊強體石給你,來!把你的靈獸放下,叫它跟著跑。”說完反手抱著巨石,慢慢自身上解下來,幫紅箋系在了背上。
紅箋感受到了石頭那沉重的壓力,鳳雙又交待道:“千萬不要動用真元。快,跟上大夥,不要掉隊。”
紅箋猜測自己是不是陷入了幻境,見鳳雙掉頭要走,開口問道:“你做什麼去?”
鳳雙笑道:“我要回去再背一塊。師妹,你怎麼稱呼?”
紅箋猶豫了一下,道:“我叫方紅箋。”
鳳雙衝她揮了揮手:“我叫鳳雙,呆會兒聊。”轉身跑走。
一切都那麼的真實。
紅箋跟著這隊強體弟子來來回回背了十幾趟石頭,大半天就過去了,她是強體三境,在這些人中實力中等,很快就和眾人混得熟了。
石頭揹回宗門建大殿用,挖土、砌牆,什麼都需身體力行。不過紅箋之前在外門苦修七年,這種揮汗如雨的日子早便習慣,並不覺著如何辛苦。
在大殿挖土時紅箋看到了更多的宗門弟子,計北赫然就夾雜在這數百人當中。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計北自進來亦被安排著幹了不少體力活兒,把他折騰得夠嗆,再見紅箋,格外焦躁,抬手便是一道青芒當胸襲至。
還未等紅箋反應,旁邊一個幹活的長者眼中精光一閃,伸手將青芒擋下,厲聲喝道:“好大的膽,竟敢當著老夫的面偷襲同門。張雲、張濟,把這個強魂三境的孽徒帶下去,拿千斤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