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把苦修部所有的水缸挑滿,不許他停下來。”
兩個元嬰期的彪形大漢應聲出列,上來帶計北去受罰。
事情如此發展,紅箋和計北都意識到這絕不是個普通的幻境。倒黴的是計北,紅箋不由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造次。
誰知她幸災樂禍的念頭還未轉完,那長者已轉過臉來,異常嚴厲地道:“你,肯定是平時修煉不夠專心,才會與同門產生罅隙,去,和他一起挑水,若是你們兩個再敢私鬥,立刻廢了修為趕出宗門。”
紅箋不由苦了臉。
千斤桶名副其實,紅箋將真元運足了,才能勉強挑起這對法器,要走到距宗門三五里之外的河裡挑水,未等走到,便將她壓得搖搖晃晃。
前面計北雖是元嬰,看上去比她一點兒也不輕鬆。
紅箋嗤笑道:“哎呦,計師兄,我看你這神殿之行到此也就到頭了,不如干乾脆脆,就此出師,你也不用受這強體的罪了。”
“都是你這賤人……”計北張嘴便罵。
他話剛開了個頭兒,一旁的大漢抬腿照準他膝彎狠狠便是一腳,計北當即便被千斤桶壓在了下面,半天沒有爬起來,那大漢喝道:“辱罵同門,罪加一等。我看你是想將全宗門的水一起挑了。”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計北黑著臉爬起來,不管紅箋轉著彎如何冷嘲熱諷,始終咬著牙再不吭聲。
紅箋沒能刺激得計北一怒出手,心中也有些無可奈何。
如此兩人一直挑了半下午連大半夜的水,才將苦修部的水缸挑滿了三分之一。
紅箋十分疲憊,早不再撩撥計北,心裡暗暗盤算,這苦修部看來是宗門裡對強體強魂的合稱,故而最終做為八大傳承之一,被劃在了這一個小世界。
難道這一關再現的便是宗門繁榮時的盛況?
怎麼才能自這裡面出去?
計北目光陰沉不作聲,心裡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
又挑了一趟水,剛回到目的地,前面奔來一名弟子,口裡叫道:“兩位張師兄,部宗有令,叫大家速去苦修堂集合。”
不知是張雲還是張濟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