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功的,只看她手腳間的那份利落,以及雪面上,並沒有留下什麼顯著的痕跡,就可以斷定!
她所以要由左側面繞過來,是因為這一面衍生著一叢矮小的雪松,藉著這片松樹可以掩飾她的身形!
雖然她並沒有看見他施展過什麼功夫,可是直覺卻使得她有所警惕,她甚至於可以判斷出這個年輕漢子必屬武林高手之流!
這樣的人,能夠不與招惹最好!
那匹黃驃馬已經發現她了,不時仰伏著長頸,不安寧地打著噗嚕!前蹄頻頻地在雪地裡划動著。
白衣少女的身子開始慢慢地拱起來!
她衣著也同白雪一般的顏色,除了那頭技散的秀髮以外,全身都是白的,在雪地裡極不易被人發現!
她嘴裡銜著一口短刀——那是用來割斷拴馬索子用的,漸漸地,她身子彎曲得越加顯著,就像一盤弓似的!
驀地箭也似射了出去!
馬聲驟鳴——
白衣少女如同閃電般的身子,已落在了黃驃馬的背上,手上的短刀向前一揮,已把系在馬口上的皮韁砍為兩截!
黃驃馬猝驚之下,人立前蹄,唏聿聿長嘯著,白衣少女一隻手抓著馬頸上的鬃毛,雙腿力磕馬腹,急劇地驅策著,無奈胯下坐騎是一匹不服生人的烈馬。
白衣少女雖然說得上騎術高明,奈何馬性至烈,一時卻也無能為力!
黃驃馬猛厲地跳躍顛簸著,蹄下白雪紛飛,人馬已在當地丈許之方圓內頻頻打著轉兒!
忽然,那匹黃驃馬發出了一聲頑劣的嘶鳴,硬生生地把背上那個白衣少女給摔了出去!
像是一個大雪團似的,白衣少女在雪地裡打了個筋斗,翻身躍起,仗著她功夫好,這一下雖沒有摔傷了她,卻也弄得滿身滿臉的雪渣子!一時間連羞帶怒,把一張清水臉氣得通紅!
那漢子仍然揹著身子!
對於身後這麼猛烈火爆的場面,他如同未聞,甚至他連頭也不回看一下!
他正在用一塊潔白的布巾,細細地拭著身子,隨即把散置在大石上的一件鹿皮背心拿起來,慢慢穿上!
白衣少女氣得哼了一聲,狠狠地看了那長髮漢子一眼,她生性要強,想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
她咬緊了牙,賭氣地再次向著那匹黃驃馬身上竄去——
黃驃馬長嘯著打了個圈子,白衣少女那等快的勢子,想不到竟會撲了個空,再次摔倒在雪地裡。
她身子第二次爬起來的時候,黃驃馬卻已繞到了那年輕漢子身側!
白衣少女呆了一呆!一臉的不高興!
年輕漢子深邃的目光平視著她,冷冷地道:“開始是偷,現在是搶,一個大姑娘家,你不害臊?”
白衣少女臉上一紅,惱羞成怒地道:“我就是搶,這匹馬我要定了!”
那漢子長眉一軒,道:“只怕你妄想吧!”
話聲方出,白衣少女身子已第三次撲縱過來——這一次她是採取平竄的勢子。
短刃咬在嘴裡,手腳平伸著,疾若旋風似地,硬向馬背上落去!
長髮漢子冷叱一聲,右手一帶馬口的嚼環,黃驃馬在他熟練的手法下,長頸一伏,向前一栽。
當空人影一閃,白衣少女一片白雪似地擦著馬身子橫掠而過,卻又撲了個空!
面前是棵一人多高的雪松!
白衣少女身子用力地撞上去,搖起了一天的雪花,她猝然一個轉身,右手翻處,卻把銜在嘴裡的那日短刀擲了出去!
長髮漢子左手微起,舉手間已把飛來的短刀接在手裡!
白衣少女嬌叱一聲,飛撲過來,右手一沉,照著那漢子前胸就伸,這一手功夫名喚“點金波”,是屬於“形意門”不傳秘功之一!
長髮漢子臉色一驚,身子向後一收,眼看著白衣少女指尖已經觸及前胸!
危極一瞬間,他身勢側轉如風,“刷”一聲,已到了白衣少女身後!就在白衣少女身子還不及轉過的當兒,他掌勢平吐,似乎只用了三成勁兒!
雙掌一託少女後肩,叱了聲:“去!”
白衣少女那麼靈活的身子,在這人手上卻是施展不開,隨著那漢子平吐的掌勢,足足飛出了一丈以外,“噗”一聲坐倒在雪地裡!
她身子在雪地裡打了個滾兒,一跳而起——
那漢子閃身如電,在白衣少女身形躍起的同時,已快如旋風般地站在她面前!
白衣少女嬌叱一聲,右手一抖,分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