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請上一幫奶媽伺候著。奴婢小時候聽人說,奶。水是精血元氣,輕易不能損了,您倒不忌諱這個。”
何嬪看著女兒沉寂的睡顏,溫柔一笑:“我小時也聽人說,吃一口親孃的奶,長大就會變聰明,所以……”說到這裡,她眼睫下投映出兩道落寞的影子。
徐四娘也忙笑道:“所以娘娘才這般聰慧,敢情是這個緣故!”
兩人正閒話家常,忽聽見院外嘈雜得厲害。何嬪把女兒放回搖籃,皺眉向外看去。徐四娘也很生氣,大斥道:“什麼人這樣沒規矩,跑到何娘娘門口放肆!”
剛說完,遠處走來了一個人。徐四娘頓時唬得臉一白,伏身跪下:“婢妾狂言,王爺恕罪!”
來人頭戴赤金簪冠,一襲晴藍長衫,腳下走得非常快,幾步就繞過地上的徐四娘,誰也不去看就徑直向正堂而去。徐四娘也不敢起身,求助般的看向何嬪。何嬪安撫一笑,解圍道:“還不去給王爺沏壺香片!”徐四娘連忙退下。
何嬪也走進了正堂,卻看到王爺臉色鐵青,茶色雙眸如一片深不見底的汪。洋,正直盯著她看,不由也嚇了一跳。方自強笑道:“怎麼啦,一進來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哪個捋了你的虎鬚?”
王爺雙手握拳,一言不發,只死盯著她的臉瞧。這時,門外拉拉扯扯的進來一大幫人,除了謝王妃、周側妃、萬側妃、古嬪等主子,並一眾管事和丫鬟,另外還有幾個粗布麻衣的大漢。
何嬪詫異地看一眼眾人,又看一眼王爺,滿腹疑惑:“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謝王妃穿著一身百鳥朝鳳曳地裙,春風滿面地坐到王爺旁邊,說:“何氏,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可知罪!”
何嬪端端正正地向尊位上的人行禮,口中答:“不曾做過的事,讓妾身如何認罪?”
謝王妃杏目圓睜:“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周管事,賬本拿給王爺瞧瞧。”立刻有人將一冊藍本呈上,王爺隨手扔在桌邊,謝王妃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何氏,老夫人生前最中意你,所以你就以幫老夫人救濟災民為名,開了間牧原堂,對不對?”
何嬪挑眉:“妾身的確經手過牧原堂的貨源和賬目,牧原堂贈醫施藥,救人無數,有何不妥?”
“救人當然沒有不妥,”一旁的周妃突然開口,語出驚人,“可偷人卻是重罪。”
何嬪大驚失色,瞪著周妃的臉,問:“姐姐你說什麼?”
周妃突然失聲大哭,一旁的萬側妃和古嬪紛紛遞上帕子,齊聲勸解。“莫傷心,為了這種人,當真不值得。”“正是這個道理,那起小家子出來的,上不了檯面,白辜負姐姐的一番心。”“看她的娘就知道了,什麼娘就教出什麼女兒……呸呸呸,該說有娘生沒娘養才是真的,聽說她是在鄉下的農莊上養大的,那些汙穢事兒見得多了,自然有樣學樣……”
何嬪原本跪在地上,聽了這話霍地站起來,向說這話的古嬪走去,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古嬪被扇得一愣,捂著臉哭起來:“王妃你看,她當著王爺和你的面就敢出手打人,揹著你們什麼事做不出來?”
謝王妃火冒三丈,喝道:“賤婦,你私通男人,拿公中的銀子去倒貼姦夫,還有臉打別人!”
何嬪也不再跪下,直接立在眾人中間,冷冷道:“我一沒做對不起王爺的事,二沒貪過半兩銀子。剛剛那一下是替王爺教訓古嬪,她身為王爺嬪妃,嘴裡不乾不淨,實在給王爺丟臉。”
古嬪哭叫著跑過來,想要以牙還牙,周妃連忙攔住她哀求:“別這樣,大家姐妹一場,求古妹妹看我的面上不要生她的氣……”
場面亂成一團,堂上坐的王爺再也按捺不住,吼道:“全都給我閉嘴!”頓時,哭的、鬧的、竊竊私語的都安靜下來,齊齊看向王爺。謝王妃一字一頓地說道:“妾身顧及王爺的顏面,想讓她自己認罪,可是她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王爺,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你說此事如何處置?”
王爺黑著臉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謝王妃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忙喊道:“來人,快把徐氏帶進來。”立刻有人把徐四娘領進來。徐四娘膝行到王爺腳下,哭道:“王爺恕罪,何嬪威脅奴婢說有膽子洩露半字,就要冤枉奴婢偷盜,割了舌頭扔進水牢。奴婢不敢幫她隱瞞,才跟周娘娘說了……湉姐兒不是王爺的女兒!”
謝王妃冷笑:“就算你不說,我也早就猜到了。說什麼早產,又說什麼心疼女兒要自己帶女兒,全都是幌子!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