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而且,他不能眼睜睜放任爺爺一錯再錯!他覺得,爺爺現在這個樣子,只是一時想不開鑽了牛角尖,若是讓爺爺好好清靜一陣子,就一定會清醒過來。
他緊張地看著爺爺,希望他能聽從自己的安排,不要再執迷不悟。也不要讓兩人的祖孫情份,走到完全破裂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但迎著蕭玄易期待的目光,蕭飛鴻只微微一笑:“玄易,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做,誰也攔不了我。”
他話裡帶著淡淡的欣慰,但心亂如麻的蕭玄易卻完全沒聽出來,只注意到了他話裡的絕決。
“爺爺,你當真要執迷不悟麼?”蕭玄易背脊雖然挺得筆直,但眼角卻已變得赤紅,不是因為眼淚,而是因為失望與憤怒。
蕭飛鴻注視著這個最疼愛的孫子,心中劃過一絲不忍,卻隨即堅定起來:“你可以這麼說。”
“我明白了……”蕭玄易喃喃說著,手掌微抬,法術焰芒在掌心浮動跳跌,冰冷的光芒映著他的俊臉,顯得格外嚴峻:“爺爺,請恕孫兒無禮。”
但見縷縷紅光飛射而出,在接近蕭飛鴻後光芒猛然爆竄到一人多高,又在他頭頂扭纏交結,形成一張巨籠似的大網,向他當頭罩下。
眾所周知,蕭飛鴻本來資質就不是很高,雖然活了一百多歲,實力卻比不過既有天份、又從小精心栽培的孫子蕭玄易。而蕭玄易眼下使出的這一招天羅地網根本沒留任何餘地,眼見這一式必是十拿九穩,蕭飛鴻避無可避。但在一團團刺眼的光芒中,卻突然傳出他的聲音:“玄易,我先走一步。但願日後——”
話音未落,一道比天羅地網還要絢爛的光芒陡然射出,強光刺得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等蕭玄易再睜開眼時,發現爺爺已赫然無影無蹤。
“這……爺爺!”蕭玄易知道爺爺是利用法器逃走了,不禁又氣又怒:按照門規,有叛逆之舉的弟子如果束手就擒,還能酌情保住性命。像蕭飛鴻這樣一走了之,則只能以叛徒論處,抓回後殺無赦!
可他怎麼能殺死將自己一手帶大的爺爺!不行,自己一定要儘快將爺爺帶回來!
蕭玄易心急如焚,一把抓住蕭恆遠,喝問道:“你知不知道爺爺去了哪裡?”
“少爺,我、我不知道啊!”
“說謊!他連去g省都帶著你,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蕭恆遠無奈地說道:“少爺,我不是門派裡的人,我只聽從家主的命令,放在古代只是個家僕而已。凡是家主不自動說起的事,我是從來不問的。這一次,他確實沒有告訴我什麼,只讓我跟著他走而已。”
“你——”
蕭玄易俊顏鐵青,還要再問,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把低沉動人的聲音:“蕭公子,你是關心則亂。你爺爺現在會去的地方,只有一個。”
“藍玉?!”蕭玄易一驚,本能地撲到窗前,四下掃視,卻並未發現女子的纖影。
但站在視窗被涼風一吹,他的頭腦倒是漸漸冷靜下來,方寸大亂的心裡也理出了頭緒:“安家——他會再去安家,但青銅鼎已經不在他手上了——”
“剛才你不是承認小鼎在你手上麼,他難道不會自己去拿?”
這一次,蕭玄易終於看清了,對面大廈的某個小陽臺上,坐著一名纖秀女子,臉上仍是戴著黑羽面具,修長的雙腿搭在陽臺上,輕輕搖晃。兩邊隔了大概三四百米,以他的眼力也只能看清女子的輪廓,根本看不清其他細節。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法術,相距了這麼遠,竟能將話語清晰地傳到這邊。
蕭玄易也顧不得細究,想起還放在轎車上的青銅鼎,他心頭一驚,立即不假思索地往外跑去。
躺在地上看了半天熱鬧的螺子,好死不死在這個時候嘴賤道:“蕭小少爺,別一口一個叛徒的,那可是你的親生爺爺呢,你這麼不孝你父母知道麼?說不準,用不了多久你就醒悟過來,也要跟著他來向我們家主低頭鞠躬,臣服獻禮,今天折騰這些豈不是白瞎了?還有外面那個小丫頭,你又是什麼來歷?如果——”
蕭玄易剛好走到他身邊,聞言馬上一腳踹了過去:“閉嘴!”
也是螺子活該,重傷了還要挑釁嘴賤,蕭玄易本來就心情極度不好,這一腳力度失了分寸。螺子被踢中後,痛苦地悶哼幾聲,翻滾兩下,流出一大灘鮮血,就這麼斷了氣。
見狀,蕭恆遠一驚。好在他跟了蕭飛鴻這麼些年,死人的場景不是沒見過,倒沒怎麼害怕。草草檢查了一下,他向蕭玄易說道:“少爺,是斷了的肋骨刺進內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