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落在十丈之外就不再接近。即使所有囚人都手腳都被拷鏈束縛著。
秦鋒輕咦一聲,卻是注意到徐元信旁側卻跟著一位年齡最多不過二八的少女。只是這位少女帽兜之下露出側臉,卻實在說不得貌美,棕金枯槁的頭髮彷彿營養不良,雙瞳灰白乍一看還以為沒有瞳孔。面龐,裸露的雙臂點綴著烏青宛若屍斑的斑點。
靈媒。
若修真之前,倒是一直對這些招搖撞騙之徒嗤之以鼻。但是如今,卻是有些將信將疑了。而且不知是不是直覺作祟,秦鋒隱隱覺得此人異於常人。但要說為什麼,自己卻是遠沒有達到書中所說真正靈識外放的地步,也是說不出所以然。
秦鋒不禁多打量了一眼,女孩也察覺到了秦鋒的目光。投來靦腆略有自卑地笑意,只是還算端正的五官一張開,滿臉的斑點卻顯得更加駭人了。
也許是前些時日見了太多的行屍。秦鋒倒也不覺醜陋,同樣報之善意的笑容。
就在秦鋒思索打量,旁側一位官吏在徐元信的下命後開始點名。每點一位,便會讓其出列,讓人解開銬鏈演示武藝。
整個過程,武將們在一旁作點評。最後又由徐元信定奪。
“花架子。”
“這也敢稱為武術?我還以為是在耍猴!”
……
卻沒想到不通武藝的徐元信眼界之高,百餘武人有大半未入其眼。未透過者霎時便被等候的獄卒帶走,粗蠻地撕爛武字囚衣,遣入另一方的囚軍陣列之中。
或沮喪或慶幸,所有的武者都取得了最後的結果。只剩下秦鋒一人未被叫上名字獨自淡然矗立。
第二十一章篩選
手捧著名冊的官吏質疑地瞪了秦鋒一眼,轉向獄頭問道:“這個傢伙是誰,怎麼名冊上沒有他?而且這麼瘦,你確定他是武者?”
獄頭急忙彎腰諂笑道:“大人,你別看他這樣。這人是我的手下從野外揀來的,我那手下說他身上帶著一把重刀,自己雙手才能勉強舉起。想來是一位落難的高手,所以就把他帶回來了……”
說話間,秦鋒不經意瞥過一眼獄頭一眼,瞬間注意到了其衣角之下一閃而過的香囊,這正是妹妹給自己的禮物,心中暗道:“我的法器,肯定也在他的身上。”
但聽獄頭添油加醋地侃侃而談,果然引起了徐元信的興趣。轉過身也不打算離開了,即刻招手示意道:“好了,你也過來露上一手。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
自己哪裡會什麼高深的武藝,而且此人眼光也實在刁難,可不是自己的護鏢把式能夠輕易糊弄的住的。先前那些玩花架子的便是前車之鑑。
倒是不想去爭,也不想在人前炫耀。但是顯然如果沒有被選中而受到冷落,恐怕此行若真有仙緣,很有可能便會因此失之交臂吧。最好,還是得讓徐元信對自己多一分器重。
但靠什麼去贏得徐元信的重視?
秦鋒並不認為大腹便便的徐元信能看透自己已經達入臻之境的刀法玄妙。更不想以發揮出常人難以達到的速度與力量,以至於過之不及遭致懷疑暴露身份。
自己需要一個參照物。大概?發揮得像一個一流高手的水準就可以了。
想到此,秦鋒抬起頭故作一副冷漠傲然之色:“露上一手?不,我的武術是殺人的術。而不是觀賞的把戲,如果大人執意於此,還是再請上一位與我同舞吧。”
“哈哈……”此言一出,頓時引得眾囚徒鬨然大笑。尤其是一位闊鼻猴腮的男子笑得尤為厲害,連腰都直不起來。
徐元信眉頭一緊,又是一張,卻是頷首道:“好!到底是狐假虎威,還是恃才傲物。老朽今天還真想見識一番。”說話間,伸手便指向那闊鼻猴腮的男子道:“就見你笑得最厲害了,想必也最為不屑了。過來,不介意與其切磋一二吧。”
話語雖是疑問,但口氣卻不容置疑。
一個眼神示意,獄頭便上前急忙解開拷鏈。
徐元信再問道:“你用什麼武器?”
禍從口出,男子適時才從一臉驚愕中回過神。輕佻之色頓時散去,活動著被桎梏得的發紅的手腕,男子沉聲道:“短劍,雙持。”說話間,餘光瞥向秦鋒。這神情,再沒有先前的頑劣之色。
似乎是故作驚人之語讓徐元信也有些不滿,卻是望著秦鋒戲謔道:“至於你,我聽說真正的高手只用一枝一葉亦可殺人。你就用這拷鏈當作武器吧。”
殺雞焉用牛刀,秦鋒淡然道:“無妨。”卻是一動不動,甚至連手也不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