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於腹間。只是眼神緊緊地鎖緊敵人。
沒有誰會在對招時擺出如此放鬆的姿態,除非是出於絕對的自信,自信於境界的碾壓。世俗中通常只見盟主級別的頂級高手才會如此與雜兵對峙。
輕佻的姿態,霎時將來人觸怒。一聲怒喝:“放肆!”接過甲士遞來的雙劍,霎時如勁風出手。
全然沒有留有餘力。“閣下如此傲慢,如此肆意妄為。也就別怪龍某勝之不武!”雙劍亂舞,左右開弓,看準了秦鋒雙手被束縛,每每出招總是分而擊之,休想同時兼顧左右防禦。
如果在得仙緣之前,秦鋒自問必然是撐不過三招便要敗落。
然而精力集中,靈力流入雙瞳。來者的速度頓時放慢三倍有餘,以靜制動,抬起雙手的拷鏈,向略有遲滯先後襲來的兩把短劍扇去。
嗆,嗆……
數息之間,劍士已經擊出了十七劍。然而滑稽的是,這劍士每一個動作都被預知一般。總是被秦鋒的拷鏈纏住招架,甚至一度差點被奪走兵器。
數個回合下來,已然如一隻猴子般上串下跳,意圖利用秦鋒雙腳被束縛不便,以靈活取勝。
從始至今,秦鋒依然是不動如山連腳步都沒有挪動一般,任由再刁鑽的攻擊,最多也只是稍微側身扭腰便躲開。銳利的雙目緊緊鎖定著劍士,彷彿在說只要我腳下動一下,就算我輸。
依然是討不得好,“很好,很好!”這劍士氣極,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簡直是喪盡了顏面。突然縱身一退,宛若跳起了劍舞般舞動。驟然開始,又驟然以一個詭異的動作結束。身體以詭異的姿態前驅,雙劍旋舞掠來。
嘶。
沙地上留下兩個深深的腳印,以劍舞借力如弓射出。
霎時有人失聲驚呼:“這是龍岐的絕殺,他死定……”
“殺招嗎?”秦鋒雙眼一凝,頓時也是起了殺意。端視著分指向腦、心的雙劍,雙手隱隱顫抖,手中桎梏的尺長鐵鏈抽去。
嘩啦!
啪!
噪舌者話未說完。只聽一聲勁響,龍岐已經倒在了秦鋒一丈之外。左側太陽穴一片模糊,鮮血止不住的從七竅流出,將沙地染得一片暗紅。
而秦鋒依然站在原地未動,唯有手中拷鏈染上了些許血鏽。
沉默,直至沉默了二息時間,眾人才方驚起一片譁然。誰也沒想到這個乾瘦如柴的男子帶著拷鏈便將一位劍士輕易擊殺。
“他竟然殺死了龍歧!”
“這不可能!”
“恐怕他的實力就是與原空和山都相比……”
人群中原空的面色尤為難看:“呵,沒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卻小瞧了那副瘦骨如柴的身軀。於牢中一齊關了四月有餘,竟然沒有察覺此人亦是一位真正的高手。另外原空自然不會知道,五月前秦鋒的身軀可比他還要壯碩一些。
只閒事鬧得不夠大的山都連連擊掌喝彩:“原來是個有趣的傢伙啊。不錯,真是精彩的把戲。下一個,下一個又是誰?”
“好!好一個殺人的術,真是讓老朽大開眼界。”徐元信更是頷首大讚,說話間從獄頭手中接過鑰匙,不顧護衛的阻攔走到秦鋒身前,親自解開拷鏈。
秦鋒作出鎮定的神色:“見笑了。”心中卻是暗自發笑。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如果不是自己的刀法在這群真正江湖俠客的充斥著套路章法的劍術相比,實在沒有任何觀賞性。又何必這般高調的引人耳目呢。
一時間,秦鋒甚至能感到旁側囚徒們擲來不善、嫉妒的神色。尤其是看著秦鋒被當先解開了拷鏈眼紅不已。想必是不少人都在後悔沒有趁這個時候出盡風頭,也好引得徐元信的器重。
最無需在意的就是他人的眼光。只是客套數語,秦鋒便如願以償的向囚軍的隊伍中走去。不過這淡漠的態度,卻更有了一分世外高人的味道。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人皆是惡寒。
徐元信轉頭對著隨從吩咐數語,霎時一位郎中打扮的人小心地端著一個黑甕過來。待將其開啟,霎時間一股比屍臭還要難聞的氣味散出,
秦鋒探身望去,只見甕中不知是放了多少時日的穢水,水面鋪滿了似蟲卵的白點。而水垢之內,隱隱似有什麼東西在蠕動,那分明是指長的怪蟲。
“巫蠱。”卻是有人不禁失聲道。一時間這群刀斧加身也眉頭不皺的俠士們皆是驚懼之色,即使是原空也是眉頭緊皺,唯有山都面色不改。
秦鋒只是好奇打量著這傳說難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