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前一拳轟去。
同時,門外一個牛犢般壯碩的魔人正衝撞而來。
轟!
面部猝不及防吃上了重拳,七竅流血倒飛一丈落地。秦鋒頃刻探身而出,殘影掠過落入了而後人群之中,一群人還維持著駭然的神情未變,幾乎是同時便擊中了所有的人要害擊飛斃命。
只留下張讓一人顫抖著雙腿。
郭圖此時才緩緩從破開的房門走出:“桀桀,就這麼等不急嗎?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僅遮住私處的赤裸身體配上了條紋猙獰的蠻紋之後,再無了之前憨厚羸弱的模樣。
張讓已是嚇破了膽,頓時跪地求饒道:“郭圖,我是來賠罪的。”
如此大的動靜,因為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執法隊,只是將早已是將熟睡、媾和的魔人驚擾。一個個透過房屋的窟窿,又或躲在陰影中窺視。或許是見了一地駭人的屍首,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於耳,皆是在詫異著莫非是郭圖所為。
似乎是非常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郭圖此時的面色猶是得意,猛地一跺腳,嗓門更是大了數分喝道:“當我是白痴嗎!張讓,我要讓你為你的背叛付出代價!”
還不等郭圖話說完,張讓撐起身便逃。轉頭方挪步,眼前一黑便撞倒在地。
卻是秦鋒動作將之擋住。
跌倒在地的張讓甚至不敢起身,雙臂向後撐著顫顫發抖的身體打起了感恩牌:“郭圖,不,郭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我一命吧。”
郭圖皮笑肉不笑道:“我要是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早就死了。”
但倉皇失措的張讓卻沒有聽出話外之音,顯出大喜過望的神色。
然郭圖接下來的話卻將張讓的希望再一次扼殺,“我給你一個機會。我不使用我的屍僕,你要是能接下我三招便饒了你。”
等等,這個廢材不是隻會控屍術嗎?
張讓腦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雖然郭圖滿身的紋身看上去有些可疑,但那只是哄人的紋飾吧。
但不管願不願意,都沒有別的選擇。張讓忙不迭地點頭:“好!”
命秦鋒讓開,“讓現在就開始吧。”郭圖獰笑著張開雙掌,兩朵黑火綻放。頃刻又幻化作兩隻黑蛇盤繞雙臂,渾身的蠻紋則像透明血脈般綻放猩紅光芒。
這還沒有出手,便已經將張讓笑得呆滯駭然。甚至喃喃失言:“不吭能,這廢物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黑炎之縛。
這是郭圖所使的低階術式。故其名便知道只是用於制約敵人的術法。然而這所展現的威能已遠遠達到了足以殺敵的地步。
術式聚成,郭圖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欣賞夠了張讓駭然的面孔,甚至任由其手忙腳亂終於佈置了一道紅色光幕在身前。
“碾碎你!”咆哮間,將雙臂指去。
第四百二十四章
轟!
黑蛇飛射,堪堪擊中紅色光幕便像一層薄膜觸火般消融,未能絲毫阻礙便被破去。
“啊……”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雙蛇並沒有擊向張讓的要害。就像是要將長久飽受欺凌的怨氣發出,郭圖獰笑控制著分別纏住了其雙腿灼燒。且黑色的火焰洶湧,卻始終不逾過腰間蔓延至上半身。
痛不欲生,卻偏偏連暈厥都是奢望。“救命啊,救命啊!”張讓徒勞的滿地翻滾著絕望爬行,只想要逃出魔爪。
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郭圖滿臉愉悅道:“桀桀,快爬啊,爬得快興許我一高興就饒你一命了。”那神情,像極了孩童用樹枝頑皮的戳著地上的無助昆蟲。
直到盞茶的工夫過去,張讓已經爬了足有三十丈遠。整個下半身已經被烤成了焦炭狀,附著的邪火也終於是熄滅。
打量著如死狗一般的張讓,郭圖拍掌大讚道:“毅力可嘉,毅力可嘉。”
翻起因為痛楚充滿了血絲的眼白,頂著滿臉的淚痕,張讓以細不可聞的聲音求饒道:“饒,饒了我吧。”
但這些也沒有換來憐憫。郭圖誇張的用手附在耳旁作側聽狀:“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說罷,收起誇張的表情一腳向張讓的下半身踹去。厲吼道:“給我大聲點!”碳化的下生頓時化作碳灰飛舞。
張讓霎時慘叫:“啊……”慘叫聲之刺耳,恐怕隔著數里遠也能聽聞。
“咳咳。”郭圖猝不及防,卻是吃了一嘴碳灰。直垂著胸口,待喘過氣來。一口泛黑的濃痰吐到沙啞嚎叫的張讓臉上。
旁觀許久的秦鋒終於有些看不過意了,也該勸之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