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這時才發現,郭圖的雙眼不知何時起已然泛淚:“張讓,我一直把你當作我唯一的摯友。但你卻偏偏算計我。本來,本來你可以和我共享這一切的。”
但見激動,只怕說出不該說的話。秦鋒故作無意撞了下郭圖。
郭圖察覺失態,止住話題。收拾好神情再度猙獰道:“但是現在,我不會讓你這麼輕鬆的死去。”雙掌攤開,又是化出了兩顆暗紅法球,分別擊向張讓雙臂。
“啊……”聲嘶力竭,但張讓再發不出慘絕人寰的叫聲。吼破的嗓子只能發出吱呀的不明聲響。
但見雙臂漸漸腐蝕,足足過了半柱香的工夫後膨脹了三倍有餘。而後郭圖兩腳踹去,竟是爆射出的腥黃的濃漿。
弄醒再暈厥過去的張讓,郭圖抓住脖子將之提起面對著面唾沫橫飛道:“現在才進行到一半呢,還有挖眼、灌耳、割舌。我要把你做成人彘。”
終於是看不下去,悄然施展識念衝擊令張讓的再暈厥過去。再感知到附近並沒有魂念窺視後,秦鋒低聲喝道:“夠了,郭圖。”
“你看看你都在做什麼!這就是你想要的嗎?這就是你想成為的人?現在的你與曾經那些欺辱你的人又有何異。”
一連串的質問似乎觸及了郭圖的心靈。提著張讓的雙臂顫抖不已,“牧一,我明白了。弱者想要成長,就要成為他所厭惡的人!”
也許是有所觸動,也許只是顧及秦鋒的顏面。帶著一絲不忿,甚至沒有賜其一個痛快。郭圖將拎著的張讓猶如拋垃圾般丟到地上,“哼,你就這樣等死吧。”
秦鋒不由蹙眉嘆息:“郭圖,你正在接近魔道。我說的不是修煉體系上的魔道,而是真正的魔道!”然而秦鋒知道,此時的郭圖根本就聽不進自己的話了。
果然,但見郭圖正傲然的環目四顧周圍躲在殘垣中看熱鬧的魔人。視線所及之處無人敢對上目光,皆是潛入陰影之中。郭圖不禁愈發的得意,狂笑不止。良久止住笑聲,豪情大發霎時便念起了一段古詞:“王庭有鳥,三年不蜚不鳴。然一蜚沖天,一鳴驚人……”
秦鋒站在其身後,眼珠中倒映的分明是一個小丑。不過是借用了自己的力量,也敢自比鵬天大鳥。雖然很想看看以後郭圖的醜態。當他發現離開了自己,為之提供腐化魔力的蠻紋枯竭後會是如何的抓狂。但是隻可惜自己並沒有這麼悠閒。
如沒有酒品的大漢鬧夠之後,郭圖才領著秦鋒折回了家中,第一時間躺倒在破爛的椅子上,不自覺地跺著腳,猶然還亢奮不已。
上下打量著秦鋒好奇問道:“是什麼樣的感覺?”
郭圖面色蘊紅,就像處在高潮一般。張開嘴,吐出一字道:“爽!”
雖然殘虐的程度遠遠超乎了自己的預料。但郭圖的反應卻與自己所料的並無出入。昨日從火林回到魔窟後的種種表現,甚至數度勸解也執迷不悟,秦鋒就已經明白了郭圖根本算不得魔人,只是臣服慾望本能的奴修。
心中早已盤算出了今後的計劃。
這種人生方有點起色便沉迷虛榮、女色的人。苦口婆心說教只會生出間隙,倒不如就順意給他更大的刺激。比女色、虛榮還要大的刺激爽快。
鯤鵬御風而起,古人順勢而為。秦鋒介面道:“那今夜就再爽一點吧。”
果然,徐元信眼中閃爍兇光站起了身:“什麼意思?”
“那些魚張讓一同來的人,必然還有殘黨吧。與之等著明日他們再來挑事,不如趁現在他們無有察覺。一鍋端了,對了,你知道他們的駐地在哪裡吧。”
郭圖舔了舔嘴唇:“知道。”
……
不論是妖獸,還是巫族多有難以應對之敵。魔窟劣等魔人的應對之策便是結成一個個大小團體的狩獵隊伍。邊然導致的相互競爭難免生出仇怨相互廝殺,時不時便有哪隻獵團被全滅、吞併。然而魔窟之主似乎抱著養蠱的心態任由發生。以至於今魔人們都已是習以為常。
然今日滅掉的獵團卻讓好事之人駭然。那殘破的府邸之外,二百餘顆頭顱被砍下堆成了一個小型京觀。
但是讓人為之震驚的並不是這個京觀。而是因為始作俑者赫赫有名的廢材。不過過程還是終於被人從降服的魔人口中打聽出。
郭圖卻是擁有了幾近高等魔人的實力,整場戰鬥不過只消滅了十餘人。真正將獵團滅掉的是那座下的屍人。
刀劍不傷,術法難侵。九成的人都是死在他的手上。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傳聞越來越離譜,好事之人更是給了秦鋒取了一個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