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胸口,聽他猶自激烈如鼓的心跳,敲擊出百般心事,他的,我的。
我嗔怨道:〃太醫不是囑咐過不許再飲酒麼?不記得了?〃
他側身吹熄燭火:〃太高興,略飲了幾杯。四哥他,終於,得償所願!〃
我低低嗯了一聲。
沉默良久。
他忽然道:〃采薇,我,直至今日方徹底明悟皇阿瑪當日苦心。他自始至終未曾虧待於我。。。。。。〃
我驀地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應答。
〃只恨為時太遲!那些怨恨,埋怨,原來都可以悉數忘卻,我來不及告訴他老人家。。。。。。〃
〃從此,我在這世上再無嚴父督教,再也見不著,聽不見。。。。。。〃
他聲含哽咽,抱著我的胳膊顫抖不止。
我輕輕環住他,〃還有我。胤祥,我就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永遠。〃
濃稠的夜色淹蓋了他的脆弱,我的無助,我們的彷徨。緊緊地依偎,需索彼此的體溫確認對方的存在。存在,於此刻意味著光明。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上,我觸感到一個滿足的微笑。
〃我同樣觸手可及。〃他如是說道。
輕微的鼾聲徐圖響起,他定是累壞了。
我卻了無睡意,天漸漸亮了,依然陰霾。
紫禁城史無前例只有一種顏色。雪,孝衣,明晃晃地比比皆白,還有,絕大多數人臉上的慘白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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