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依陽東瞧西瞅,小臉寫滿好奇。
我笑嘆:〃這可是咱們仨兒頭一回一道下館子呢!〃
十三挾一筷子海蟄正往嘴裡送,聞言懶懶橫我一眼:〃出息了啊!埋怨人都不帶一絲苦味兒!可是怨我沒功夫陪你麼?〃
〃沒那意思!〃我借坡下驢,〃就是想著我個大酒鬼白白陪著你戒酒多年,今兒這洋葷就讓我開個夠,如何?〃
他衝門外揚聲一喊:〃店小二,上酒!〃
小二滿臉堆笑:〃小店花雕、女兒紅、狀元紅俱是二十年佳釀,客官,您要哪種?〃
十三睨我一眼,〃女兒紅罷!我媳婦兒好這一口!〃
他一換便裝就實足一北京地痞腔調。
斟滿三碗酒,〃你二人不許喝,我替你們。〃我自說自話。
酒入愁腸,澆透許多沉甸心事。
想起故去親人,無緣的孩子。。。。。。
隱忍的難過潛伏而至,終有鹹澀液體混入酒中,一落腹便辣辣地灼烤著心肝脾肺。
〃喝這許多?〃依陽管家婆不依了,〃下回再陪您來就是了!〃
十三極貼心一笑:〃隨她去!橫豎有我呢,最多就扛一死豬回府唄!〃
酒量雖好終須練。許久不飲,退步不少,只半罈子下去就兩眼發直。
人語聲漸弱,人影漸模糊,終是酣醉了去。
似乎絮絮叨叨說了些什麼。。。。。。
惟一記得始終溫暖有力的懷抱,那一瞬間的清醒只為耳畔響遏行雲的兩個字:永遠。
再問他卻矢口否認:〃永遠?〃
〃我說了什麼?〃我疑疑惑惑。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