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是不可行的,因為只要他往她們身邊一湊,就會引起樓上玉旨一家的注意,而玉旨一郎一眼就會認出他來。你看,他不是一直不斷地往盧家母女那裡注視嗎?他盼望那主僕四人中能有一個離開座位,管她去幹什麼,自己便可以跟出去,只要能讓她看見自己,就可以接上話了。可偏偏這四個人又都一動不動地牢坐在那裡,像釘子釘住一樣,連頭都不回,真急人哪!
最後,王一民想出了一個辦法,他離開坐席,走進廁所。他發現這非常講究的俄國廁所竟是寫字記事的好所在。明亮的瓷磚,柔和的光線,寬綽的“單間”,坐式的馬桶,馬桶上邊是包著絲絨的套圈,人坐在上面就像坐在特製的軟椅上一樣。寫字的時候可以把紙鋪在大腿上……王一民就是這樣寫成了一張便條。他把便條疊成一個非常小的四方塊,攥在手心裡,走出了廁所。
他聽到劇場裡響起了鈴聲,有人從劇場裡走進了休息廳。他猛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增加了中間休息。哎呀!不妙!那幾個暗打主意的傢伙會不會利用這休息的時間對盧家母女動手……他的心猛烈地跳起來。他用環境所能允許的最快速度走進了劇場,忙往盧家母女的坐席上望去……呀!她們主僕四人已經被何佔鰲和葛明禮相讓著離開了坐席,向外邊走來……他又忙往樓上玉旨雄一的包廂裡瞥了一眼,那裡已經是人去座空了。王一民忙一轉身,搶先出了劇場。劇場門外右側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