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們幾乎連和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哪還有這種機會?能在校園裡和她說句話都是可以大大炫耀一番的資本。幾乎女神一樣的她怎麼會被這樣醜陋的男人包夜呢?
回到家裡首先吃夜宵。在舞廳東西那麼貴,就算是公家花錢我們也不敢吃。所以人人都喊餓,因為有柳陵,路上儘量不要停車吃飯。姐姐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煮了一大鍋掛麵。這是部隊的標準病號飯,我們家還保留著當年在部隊上的傳統。姐姐給每個人都下了兩個窩雞蛋,面上澆了香油;姐姐還從冰箱裡取出一大塊醬牛肉,切的薄薄的,撒上蒜末,倒上生抽,也加了香油。我從來沒見過姐姐這樣大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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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小時第一個撲了上去,剛才那些文鄒鄒的勁頭蹤影全無,“還是嫂子做的飯好吃啊!刑偵隊別說經常風餐露宿吃不上個正經飯,就是食堂的飯菜,再好也比不上這一碗掛麵!”不小心一下被燙著了。
別人都是自己吃自己盛,姐姐只給柳陵挑了一小碗,上面有幾隻青菜,最上面擺了一個油汪汪的荷包蛋。我心裡就禁不住的笑,人家是吃山珍海味的出身,能吃你這種少鹽寡水的東西?
不過事情就是那麼怪,柳陵端著碗,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姐夫把一雙筷子遞到柳陵手裡“吃吧,如果你媽媽知道你在這吃麵就應該放心了?”姐夫莫名其妙的說(所以看似一般,其實這是警察對付初出茅廬的年輕案犯和女犯經常用的“溫柔手法”,教材上都有。這種手法的關鍵是:雖然心裡卻恨不得把她一拳打倒在地,嘴上卻仍然很關心,就是為了把她肚子裡的東西全都掏出來。)
柳陵不懂這些,竟然感動的“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叔叔,能不告訴學校嗎?”她問姐夫。快畢業了,她必須有一個畢業證書向她當小學老師的父母交賬。
“那就看你能不能立功贖罪了。你說的那個人為什麼沒來?”姐夫接得很快,因為柳陵的這句話等於已經招了。這句話實際上已經把柳陵繞進去了,當成疑犯了。
在學校裡柳陵不是那種乖乖女,而是內心剛強,非常自主的那種女生。我想:即便這樣,畢竟她年齡比較小,很脆弱,還是讓姐夫找到了破綻。後來姐夫說,即使當時柳陵沒有崩潰,只要再拖上幾個小時,她一旦累了,還得招。女人就是這樣。
姐夫後來編寫的警校教材中就說到:疲勞審問是行之有效的審訊方法,但是它的“度”很難把握;如果出了問題,而且引起民怨,處分將是非常嚴厲的,因為網際網路太厲害了,很多時候捂不住。例如某省強Jian案嫌疑人被審訊致死事件;
大概是09年,某城市一個女孩在河灘被強Jian後滅口。警察趕到現場時看到一個高中女孩被強Jian後勒死。現場保持良好,強光燈下,赤裸的女孩被照的白花花的,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強Jian時射出的男性分泌物,仍在女孩的蔭道里,這是最重要的物證,將來僅依靠DNA測試就可以定案。
作案現場女孩保持原位,停屍的場所就是第一現場,警察當時就鎖定了嫌疑人,那個女生的一個男同學(教材裡講,“滅口,多半是認識的人作案。因為如果留下活口,疑犯很可能要暴露,這是他們所不願意的”)。但是審問的強度太大了,那個中學生又有先天性心臟病,一累竟然引發心肌梗塞,死了。結果本來板上釘釘的案子竟然不了了之,負責審訊的警員也受到了嚴厲處分。
分析結果是:案情過於簡單,警員急於立功,結果把好事搞砸了。
如何判定疑犯的疲勞程度很難,一般人對疲勞的痛苦有一定的耐受力,至於先天性心臟病則很難判斷,那玩意又不寫在臉上,辦案人員也不是醫生。上面的案例中甚至疑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先天性心臟病,解剖屍體時才發現的(實際上很輕微,不致死)。所以警校的教材建議:一旦疑犯聲稱自己非常痛苦,就應該找藉口立即結束審訊。而不管是真是假;審訊的方法很多,不是隻有這一種。
至於怎麼發現痛苦也是有講究的,很多疑犯受教育程度很低,不會或不知道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感受;全靠審問人員經驗判斷。當然劣等電視劇裡那種疑犯先說“給我只煙,”警察給煙以後疑犯全招的現象則很難遇到。
就在大家像日本人一樣西里呼嚕的吃麵的時候(日本人吃麵一定要有聲音才算吃得好),沉默了一陣的柳陵說話了,“給我一支菸。”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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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