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的社會里,無權無勢之人的性命跟螞蟻一樣,輕而易舉就會被人剝奪。如果今天司徒穎沒有及時趕到,她絕逼會死得不明不白。
“卿兒,對不起。”他深深自責,等她身好轉之後,他一定要留她在身邊,經過今日一事,他不敢再對她掉以輕心。
“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說罷她想要坐起來,這才發覺身體輕飄飄的,使不出力氣來,忍不住問他,“我這是怎麼了?”
“你被李靖的龍爪手打傷了,需要臥床休息幾日,淼先會治好你的內傷,別擔心。”他故意跳過她小產一事不告訴她,傷怕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何扶卿嘟嘟嘴,叫她躺幾天實在是難為情,她天生好動,哪裡躺得住,便哀求道:“我不喜歡躺著。”
“你想去何處?我帶你去。”
“我現在還沒想好,只是覺得有點累。”她一雙無辜的眼睛圓溜溜地看著他,越想越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眼皮越來越重。
她努力睜開眼想要看清楚他的臉,抬起無力的小手想要抓住一點什麼。掌心突然傳來一道炙熱的溫,她才稍微感覺到心安,有氣無力地說:“你要陪著我。”
“我不走。”他握緊她的小手,她的掌心微涼,顯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心中越是憐惜越不知所措。
“嗯……”她輕輕地應了一聲,眼睛再也睜不開。
司徒穎眼中一沉,眉頭深皺成一團,大掌稍微放鬆了力氣,傷怕弄疼她。他靜靜地看著她安詳的容顏,心中下了個決定,今後誰敢再傷她,他一定要了那人的狗命!
一連日,何扶卿一直臥床不起,不是她不想起來,身體實在是虛弱,哪怕是坐幾分鐘都覺得疲憊不堪,只好乖乖躺著。
日來,司徒穎幾乎寸步不離神畫府,每天都逼著她吃各種補,以及喝下好幾碗苦得要命的中藥。最後她喝怕了,聞見藥味都想吐,根本喝不下去。
司徒穎倍感無奈,又不能硬逼著她喝藥,只好叫淼先改了藥方,在藥中添了甘草才給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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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穎,你沒有聽錯。”淼先的心情變得沉重,“對不起,上次她喝了酒我沒看出她懷了身孕,如今發現已經遲了。”
“卿兒……”司徒穎的腦袋一下變空了,他努力逼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那麼多。他坐在床邊,雙手緊緊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低聲道,“卿兒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淼先道:“小美人腹中的死胎須儘快取出來,否則日後她很難再受孕,我去叫我師妹來幫忙,你守著小美人。如果可以的話,儘量別讓她醒過來,我怕她接受不了這件事。”
“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司徒穎的語氣很平淡,此時此刻他只想守在她身邊,不敢再離開她半步。
淼先轉身離去,出到門外,看見她的家人臉上都掛著擔憂,他便說了一句:“何畫師目前已無大礙,不過需要靜養,你們不可打擾她休息。對了,找幾個人去燒熱水,沐浴用的,越多越好,要快。我現在要去給她抓藥,等我回來時熱水要燒好。”
“我馬上去!”
“我也去……”
有幾個人聞言馬上領命去燒熱水。其他人無不鬆了一口氣,但見不著公心中還是會擔憂,只盼著淼軍師快點讓公好起來。
半個時辰後,淼先帶著一個黑衣蒙面女回來,待黑衣女進入何扶卿的房間後,淼先和司徒穎都退了出來。
胡老頭忍不住問道:“司徒將軍,淼軍師,公怎麼樣了?剛剛那位女是誰?為何留她在公房裡?”
淼先故作輕鬆地笑道:“剛才那位是我師妹凌藥師,她熟悉一種很有效的療傷法,我讓她給何畫師看看。”
“原來如此,有勞淼軍師費心了。”胡老頭心中的疑惑解開了,不過他總覺得公此番傷得不清,否則司徒將軍不會如此著急。
“拿熱水來。”屋裡突然傳來一個嚴厲的女聲,淼先轉身對胡老頭道,“胡老先生,快叫幾個手腳麻利的人把熱水提過來。”
“小柱,小貴,小麻……你們快去提熱水!”
“是!”
一時間神畫府亂成了一團,眾人的心亦揪在了一起,屋裡臥床之人究竟怎樣了?
那日下午,凌藥師提著一包沾滿血的紗布從屋裡走出來,所有人都為之一振,心中暗暗擔憂,公為何流了如此多的血?
淼先附在司徒穎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話,司徒穎眉頭深皺,對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