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又有些古怪。
她抿著唇、皺著眉,好想在決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深呼吸、再深呼吸……不知過了多久,久得彷彿有一個世紀,她沉著臉,緩緩地除去臉上唯一的遮蓋。
屋裡靜得可以聽見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長久的靜謐之下,床榻上少年的指尖微不可見的動彈了一下,縱然再冷靜,邵九此刻也不覺微微詫異,其實他此刻醒來已是無妨,這也在他的計劃之內,之前他之所以裝病是為了讓流言更加可信,亦能讓他出現時,阮克更為信任,這是一招最簡單的“苦肉計”,此刻,也是時候該“醒了”,但這一刻,他竟暫且擱下了這個心思,反而調整了呼吸,沒有動。
他承認他有些好奇,她要做什麼?
但那好奇只維持了一會兒,因為下一秒,他的唇便被一樣微涼的、乾乾的東西堵住,然後,卻是截然不同的溫熱柔軟的東西,輕輕地撬開他的唇齒,緊接著,是猝不及防的一股帶著藥香的液體,流入喉頭。
身體被什麼覆蓋,苦澀的液體夾雜著沁人心脾的柔軟的芬芳,一同湧入他的感官,像是青草的香氣,又像是陽光的溫暖,然後,忽地離開,像是帶離了所有的溫度,一瞬間變得冰涼如此反覆幾次之後,他終是睜開眼。
眼前的少女已摘去了臉上那厚重的東西,一半的身體俯在他胸膛上,唇貼著他的唇,緊緊地閉著眼,身體微微地顫抖。
猛然想到了什麼,他一貫沉靜深邃的眼底氤氳著波濤洶湧的複雜情緒。
臉頰彷彿有什麼東西掃過,像是羽毛一般輕盈,寶齡驀地睜開眼睛,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