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音符收了尾,餘音繚繞,祭天大典正式結束,底下一片寂靜。阮文臣站在高高的望瞭位上,俯視而下,挑了挑眉角,聲音洪亮而高亢:“諸位,家父突然往生,文臣與諸位一般感到莫大的悲痛,但悲痛之餘,文臣亦有感國不能一日無君、軍不能一日無人統領,故此,在這祭天大典之際,文臣作為阮氏第三十七代長子嫡孫,將……”
“等一下。”
忽地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阮文臣的慷慨陳詞。
阮文臣驀地一怔,循著聲音望去,便看到阮素臣慢慢的走出人群,站在中央的紅毯上。
貳佰零叄、金蠶蠱
冬日的陽光灑下來,少年溫潤如玉的臉龐上染上了一層淺金色的光暈,神情沉靜而從容,正從被人層層圍住的神壇外一步一步地走到正殿中央。
“四公司。。。。。。”阮文臣彷彿還未回過神來,就這麼怔怔地站著,而阮文臣一旁的胡剛一愣,已上前一步,下意識地想要攔住,但一想,阮素臣作為阮家四公司出席今日的祭天大典在合理不過,之前只是因為病重而未能出席,如今來了,他又怎麼好阻攔、用什麼理由阻攔?於是他一隻手伸在半空中,頗有幾分尷尬的意味。
阮素臣目光清潤,甚至沒有看胡剛一眼,將胡剛橫在當下的手視若無物,只是靜靜地望著神壇之上的阮文臣,緩緩道:“大哥,素臣有一事不解,想請大哥解惑。”
胡剛心頭一凜,趕緊道:“四公子,今日是祭天大典,有何事,等大典過後在說也不遲。您不是身子不適麼?不如讓小的差人先送您回去。。。。。。”
“就怕過了今日,便真的是遲了。”阮素臣淡淡地打斷道,神情不容不迫,哪有一絲病怏怏的摸樣?
阮文臣心頭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