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別坐著等。好東西都是要自己爭取的……”
洪三小姐沒有說話,但是對朱兒的話卻深以為然。
兩人坐著馬車回到洪家村口,又看見了先前擋她們路的那輛騾車。
朱兒打鼻子裡哼了一聲,對洪三小姐道:“三小姐,您看看,這還真是找到咱們家門口了!”
以洪家在洪家村的地位,這個趕著騾車的醜姑娘若是再跟她們做對,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盈袖將騾車停在洪家村口,並沒有進去,因為她沒有看見這裡有大軍駐紮的跡象。
這村子並不大,五萬右軍肯定沒有駐紮在這裡。
盈袖雖然不想進村,但還是要向這裡的人打聽打聽,畢竟方圓百里,也就這一個地方是比較成規模的村子,別的地方都算荒郊野外。
躊躇許久,直到看見先前在路上跟她起過爭執的馬車也來了,才略微有些動容。
馬車的車簾掀開,還是那個圓臉的丫鬟衝她哼了一聲,用鼻孔看人,趾高氣昂地去了。
盈袖完全沒有在意,目光只在村口逡巡。
幾個身穿打著補丁衣裳的小孩子打打鬧鬧從村子裡跑出來了,拿著彈弓。互相做對射狀,像是在玩打仗的遊戲。
盈袖笑眯眯地看了一會兒,才招手道:“哎!請問一下。這裡是洪家村嗎?”
那幾個小孩子扭頭看了看她,忙跑過來很淳樸地問道:“是啊,這裡是洪家村,你是從哪裡來的?”
一個個歪著頭看她,非常淳樸的臉,比剛才那個鼻孔朝天的丫鬟強多了。
盈袖笑著拿出一把花生糖,一個個遞到他們手裡。輕言細語地道:“我是從別處來的,聽說這裡打了京城的天兵,要打仗。是不是真的啊?”
那幾個孩子吃著盈袖給他們的花生糖,一個個眉開眼笑,猛點頭:“是啊是啊!正是來了天兵!我們都看見了!”
“哦?真的來了?我還以為是騙人的呢。”盈袖笑道,又問他們:“那他們去哪裡了?這個村子這麼小。能住得下那麼多人嗎?”
幾個當日看過熱鬧的孩子就對盈袖熱心地道:“住得下!我們村最有錢的洪大老爺把他們山上的宅子獻出來了。元帥大人和將軍大人都住到山上去了!”說著,回手指著不遠處的小山給盈袖看。
“洪大老爺?你們村有幾個有錢人啊?怎麼就讓這洪大老爺搶了先?”盈袖故意好奇問道。
那孩子道:“我們村就一個洪大老爺,就他一家有錢,半村的地都是他家的,別人沒法比。”
盈袖點點頭,抬眸張望,見山腰處似乎飄出來一縷炊煙,心想應該就是那裡了。她摸了摸剛才說話的孩子的頭,又給他一塊糖。“今天天色已晚,我帶著一個病了的婆子沒法趕路了,今天能在你家住一晚上嗎?——我付房錢和飯錢。”
那孩子是這幾個頑童中穿得最好的,但也進限於補丁少一些,洗得乾淨一些而已,跟剛才那丫鬟是不能比的。
盈袖如果沒有猜錯,剛才那丫鬟和小姐,應該就是這唯一有錢的洪大老爺家人了,想到他們給謝東籬提供了住處,盈袖對這洪家生出幾分感激之意,也不計較那無禮的丫鬟和小姐了。
那孩子本來有些猶豫,但聽說還付錢,忙道:“行,你跟我來!”
盈袖便讓這孩子跟她一起坐在騾車上,往村子裡走去。
那孩子家住在村東頭,是少數幾家有瓦房的人家,雖然只有一明兩暗三間瓦房,比起旁邊那些茅草屋,也算是有些家底。
當然,這些人家加起來也不能跟村長子南面那一長串白牆黑瓦的七進大宅相比。
貧與富的界限在這小小的村莊如此鮮明。
盈袖現在要的是不引人注目,沒必要跟洪家人鬧大,還是悄悄地住到村子裡再說。
她還要去找謝東籬。
那孩子領著盈袖進了自己家門。
一進院子,他就嚷嚷道:“爹!娘!有個過路的姐姐要在我家住一晚上!”
門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婦從屋裡走出來,一邊道:“狗剩,你又淘氣了?”
“沒有沒有!”那孩子小名狗剩,十分活潑淘氣,見娘出來了,一溜煙就跑了。
盈袖趕著騾車進了院子,停在臺階下。
她從騾車上跳下來,對那少婦福身行禮,“大姐叨擾了。我從外地來尋親的,跟著我的婆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暫時走不了了,想在您這借宿一晚。”頓了頓,又道:“房錢和飯錢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