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驚得跳起來,衝到采芹面前問道。
司徒家是皇商,做為商人,最講以和為貴,結交各方朋友,更是牢守“民不與官鬥,富不與官爭”的誡條。
司徒健仁是個剛滿四十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五官俊逸,只是美中不足,從小就渺了一目,臉上常年帶著一副黑色眼罩,看著有些嚇人。
“老爺,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您趕快去找人救盈袖吧!”司徒夫人張氏苦苦哀求。
“大姐不是去城外接大姐夫了嗎?”司徒府的二小姐司徒暗香驚訝說道,“怎麼會被飛魚衛抓走?”
采芹哭著道:“我們就是在出城的路上,結果碰到飛魚衛攔路,還說大小姐是……是女飛賊金燕子!”
“大姐絕對不是女飛賊!一定是弄錯了!”司徒暗香斬釘截鐵地道,“爹,大姐夫在外面打了勝仗,今日班師回朝,爹快去求大姐夫吧!只有大姐夫能救大姐!”
二小姐司徒暗香並不是司徒健仁的親生,而是填房夫人張氏帶來的拖油瓶。
她八歲跟著張氏嫁到司徒家,司徒盈袖並沒有看不起她,把她當親妹妹一樣對待。
姐妹倆感情一向很好。
……
未時正(下午兩點)。
司徒盈袖被飛魚衛帶到東元國京城東面的白塔大獄前。
東元國京城臨海而建,白塔就在最東面的海邊上。
這座白塔的歷史已不可考,似乎在東元國建立之前就有了,高達百丈,潔白如雪,和蔚藍色的大海交相輝映,屹立在海天之間。
看起來這樣美好,其實不過是東元國的監牢,用來關押最窮兇極惡、罪大惡極的犯人。
只要被關進這白塔大獄,那是插翅也難逃,再厲害的囚犯,都只能乖乖在裡面等死……
司徒盈袖抬頭看了看高聳入雲的白塔,眯了眯眼。——她何德何能?有資格進入白塔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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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
申時正(下午四點)。
另一個丫鬟採桑沒有回司徒府,而是跟采芹商議後,分道行事。
采芹回司徒府報信,採桑則去司徒盈袖的外祖沈家求救。
沈家老爺子是剛剛卸任的東元國大丞相,沈家書香世家,在東元國朝中遍佈門生故舊。
只是沈家跟司徒家的關係不太好,採桑敲門,門子根本不理她。
她在沈家門口候了半天,才看見一輛青木香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一個身材纖細、弱不禁風的女子拿著團扇掩在面前,撂開車簾看了她一眼,問道:“採桑,你不在袖袖身邊,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沈二小姐!遇到您真是太好了!”採桑都快急哭了,〃您快救救我們大小姐吧!〃
這女子正是沈家大房嫡出的二小姐沈遇樂,也是司徒盈袖的閨中蜜友。
“出了什麼事?”沈遇樂放下團扇沉聲問道。
採桑忙把今天的事說了出來。
“飛魚衛?!”沈遇樂心裡一沉,〃你別急,我現在就回去找爹和祖父!”
沈家外院的從安堂裡,卸任大丞相沈友行和新任大丞相謝東籬正在把酒言歡。
“祖父!祖父!盈袖被飛魚衛抓走了!您快找人救救她啊!”沈遇樂不顧門口小廝的阻撓,硬是闖到從安堂。
沈友行放下酒杯,不悅地道:“遇樂,你的閨儀都學到哪裡去了?我這裡是外堂,還有貴客,你就冒冒失失闖進來,你可知錯?”
沈遇樂氣喘吁吁地道:“祖父可以罰我,但是事有輕重緩急,又說事急從權,盈袖表姐被飛魚衛抓走,這件事非同尋常,祖父您一定要……”
“飛魚衛?”坐在沈友行身邊的謝東籬皺了皺眉頭,“飛魚衛直屬皇帝陛下,監視百官,這位盈袖姑娘是……?”
沒有聽說東元國有女子做官啊?
沈友行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為難地道:“老夫已經致仕,朝堂中事,插不了手啊。”說著,他看向身邊的新任大丞相謝東籬。
謝東籬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就我所知,皇帝陛下最近病重在床,沒有見過任何人。這飛魚衛,是從哪裡得來的諭旨?”
……
酉時正(下午六點)。
哐當!
白塔大獄最高一層單間牢房的大門被猛地推開,又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