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北齊動手了?”
謝東籬但笑不語,帶著她回去了。
過了幾天,謝東籬主動下帖子,請慕容長青過府做客。
慕容長青看著謝東籬下的帖子臉色特別扭曲。他糾結了一整夜,才回帖答應赴宴。
盈袖聽說謝東籬要專門請慕容長青吃飯,很是驚訝。問他道:“你要做什麼?”
慕容長青對盈袖一直不肯放棄,但又沒有什麼特別出格的舉動,盈袖反而不好做什麼,所以只當沒看見。
但是謝東籬……他不應該想揍慕容長青一頓才好麼?還請他吃飯?
“我能做什麼?當然是毒死他。看他還敢不敢打我媳婦的主意。”謝東籬泰然自若地說道。一邊握著盈袖的手,教她練字。
“你就扯吧。”盈袖扯了扯嘴角,“你快說,好多著呢!”
謝東籬溫熱的大掌握住她的手,帶著她一筆一劃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下幾個字:“奇兵突進,直搗黃龍。”
盈袖一怔,“奇兵突進?你想讓他做什麼?”說完又有些酸溜溜地道:“原來不是為了我啊?”
“當然是為了你。”謝東籬放下毛筆,摸摸她的頭。“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我請他吃飯,他自然不敢再打你的念頭。”
“又來!”盈袖撥開謝東籬的手,情知他沒有說真話,但也沒有太過在意,因為她信任謝東籬的本事,就算慕容長青想打架,也不是謝東籬的對手。
很快到了宴請的日子。
這一天是謝東籬休沐在家,慕容長青來到謝宅,被幾個下人領到外院謝東籬的書房。
“慕容世子來了,快請坐。”謝東籬命人搬來圈椅,放在他書桌對面。
慕容長青坐了下來,和他寒暄幾句,謝東籬就帶他去宴客的花廳吃酒。
那裡已經擺好了一桌酒席。
“慕容世子,我先敬你一杯。”謝東籬抄起雙耳螭龍臥水冰瓷酒杯,對慕容長青拱了拱手。
慕容長青似笑非笑地晃著手中的酒杯,也不說喝,也不說不喝,只是問道:“謝副相,您今兒到底是擺的什麼宴?”
謝東籬微微一笑,自己先舉杯喝乾這杯酒,對著慕容長青亮了亮杯底,才道:“當然是謝禮宴了。我要謝謝慕容世子在東元國危難之時挺身而出,領兵殺敵!”
慕容長青一怔,慢慢將酒杯放了下來,他的眸子漸漸變得黑沉,聲音也很低沉:“哦?謝副相既然這麼說,那知不知道人家都說我慕容長青是為了……護國公主才挺身而出的呢?”
“這麼說的人不是沒長眼睛的庸才,就是別有用心的惡人,慕容世子何必在乎庸才和惡人的話?”謝東籬提起酒瓶,給自己又滿上,然後舉起來,又對慕容長青道:“這第二杯,我謝慕容世子幫了內子一個大忙。她是婦道人家,不好出面謝你,我是她夫君,自然要為她代勞。”
慕容長青坐直了身子,唇角抿了抿,有些不知所措。
他實際上已經做好準備,要承受謝東籬話裡帶刺的謾罵和羞辱。
他一直以為謝東籬請他吃飯,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警告他,離他的妻子遠一點。
他根本沒有想到,謝東籬居然絲毫不提他對盈袖的那點私心,而是一頂又一頂大帽子往他頭上戴,讓他覺得沉重之餘,更有些膽戰心驚。
他寧願謝東籬指著他的鼻子罵,警告他要打斷他的腿……
“謝副相,你是個君子,可我……”慕容長青張了張嘴,想把心裡話說出來,謝東籬卻抬了抬手,鎮定地看著他,一雙眸子黑到極處,中心竟然有隱隱的藍,“慕容世子,我知道你以前跟袖袖有過婚約,你沒有娶她,我很感激你,不然就沒有我什麼事了。”
慕容長青:“!!!”
他收回剛才覺得謝東籬是個君子的話!
這貨根本就是笑裡藏刀的大尾巴狼!
這話比直接罵他,甚至當面揍他一頓對他的殺傷力還要大。
“呵呵。謝副相果然一張利嘴!”慕容長青舉起面前的酒杯,終於一飲而盡。
咚!
他重重放下酒杯,瞪著謝東籬。“還有什麼難聽的話,你一併都說了吧!”
謝東籬給他又斟了一杯酒,挑了挑眉,道:“慕容世子為何這般憤怒?我說的是心裡話。其實,你還放不下袖袖這種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如果我是你,我會直接把她搶回來。根本就不會讓別人跟她拜堂成親。”
這話將慕容長青滿腹的委屈一棍子打得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