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祈世子著想。
知道此時就算大罵,對方也會反打一耙說是自己沒問。祈世子平了平氣,雖不甘讓柳殘夢住在無塵舊居
,還是比自己觸景傷情來得好。
見祈世子要下床,柳殘夢傍在枕頭上笑吟吟問:「話說回來,在下為你做了這麼多,又備香榻又備食宿
,難道沒有個謝禮嗎?」
「謝禮?」沒暴打一頓就是客氣了。祈世子斜睨著柳殘夢,突然一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
柳殘夢眼也不眨地回望著祈世子,全沒躲避的神情。
粗暴而始,粗暴而終,輾轉而過的唇,如風暴般激烈,卻又是一觸而過。在來不及有更深入的接觸前,
祈世子扔下柳殘夢,轉身走了出去。
柳殘夢眨了下眼,臉上還是笑吟吟的,一點異變都沒有。過了會兒,手指緩緩撫過唇,閉上眼,笑意更
深。
「難為……就先放過你一次。」
離開轉波閣,順著記憶的道路走向另一端的鬱芳閣,熟悉的迴廊風景點滴無差,廊外鮮花招搖
,幽芳暗沁,時光似乎也停留在十年之前。那樣一個鬱悶的夏日,他隨無塵離京,來到轉波閣。無塵不
喜人多,整座山莊幾乎只有他們兩個。他告訴無塵,靖王送的禮物有他一份功勞;他帶她去看他費盡心
思弄出來的花圃;他笑嘻嘻地等著她用喜悅讚賞的目光回望自己。
以為早已忘懷的舊事,為何還是如此鮮明?愚蠢痴傻,只會用目光偷偷仰慕無塵,為能幫到她而滿足的
自己,終究比不過那個有著溫柔皮相,瘋狂內在,矛盾而陰鷙的寒驚鴻。
停在鬱芳閣的走廊上,門是開的。當初不願住二樓,說像女子繡房,於是無塵便將起居改到了樓下。偌
大的房間以屏風巧妙隔為幾重,一道湘簾斷去前後進,偏廳的桌子上,擺滿了菜餚。杯盞筷碟,無一不
是精緻。千巧站在桌旁等著,見到祈世子進來,嫣然一笑:「祈爺終於來了,不然這菜都要涼下來,又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