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天,兩人都更加小心翼翼。
「區區只是想到這一路艱辛,才覺得悲哀啊——靖叔為什麼不派些美人來呢?這一路連個養眼的都沒有
,實在很傷身心健康。當初在隱鶴谷,也是有莫絮這種養眼美人在,區區才有表現的動力呢!」
「靖王不算美人嗎?以祈兄的百無禁忌兼收幷蓄而言,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靖王親自來追殺你。」柳殘夢
翻了個白眼。
「靖叔……」祈說著臉就黑了,他縱是色膽包天,也不敢將主意打到靖王身上,好一會兒才小聲道:「
唉唉,其實地水風火小可愛們也可以算了……」
柳殘夢徹底無語,放棄與此人溝通。
又走了會兒,柳殘夢突然微微笑起:「說來,祈兄夫人是被無塵郡主贊為舉世無雙的美人,冷豔之色絕
不下於依依及紅袖。不知追殺的人換成她的話,會不會給祈兄帶來些安慰?」
「水橫波?」想到連小手都沒摸到就被休了的前妻,祈世子臉都拉長了。
「或者令夫人陪嫁侍從,那個叫奴兒,有著一張娃娃臉,被你又親又抱過的……」
無名教現任無帝·夜語煌。
祈世子嘿嘿笑著,心下已在考慮回去後得把暗衛再換一次。不然這些「閨房秘史」再被柳殘夢知道,他
所剩無幾的面子更沒地方擱了。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柳殘夢說著,停下腳步,「閣下從山陰一路跟到現在,跟得也夠久了吧!」
夏日的正午,陽光很烈,無風,空氣酷熱。
路邊的草叢無風自動。
紫衣青年慢慢從草叢中走了出來:「原來武聖早已發現在下,在下還在想著要怎麼與武聖見面而不至被
誤解是靖王追兵。」
他雖也是一身紫衣,卻與靖王身邊紫衣衛士團的式色不一樣,更深些,邊角綴著金線。
柳殘夢略一打量,微笑道:「閣下來自無名教?」
「正是。在下是衛山十三鷹的七鷹成秋平。」
祈世子眼一眨,亮光一閃——無名教終於也派出人手了。
「原來是成衛長。」柳殘夢還在笑,「不知成衛長今日來意為何?」
「煌帝座讓我帶一句話,問兩位一個問題。」
柳殘夢聽得眉一挑,與祈世子對看一眼。
「請問。」
「對柳武聖而言,生命與權勢,哪個更重要?」
柳殘夢聞言,不由彎眉微笑。笑過後,問道:「還有呢?」
「柳武聖不先回答我的問題嗎?」
目中的笑意更甚,甚至可說是溫存的,袖風一動,兩縷勁風在成秋平來不及反應前,已在他胸前紫宮神
藏二穴拂過,成秋平捂胸倒退一步,喉間一甜,一口血強行壓下,背後全是冷汗。
柳殘夢的笑容溫柔善良又誠懇:「在下想,要聽到我的答案,你還沒有這份資格。現在,可以繼續談煌
交待的事了吧?」
溫和的外表,謙恭的語氣,總讓人忽略了這個人狠毒的內在及不可一世的地位——這是天下第一莊,武
聖莊的莊主,也是慶國的單于。
挺直背梁,成秋平面現恭敬之色:「六月初四,煌帝座將在碧山敬候柳莊主一日。」
柳殘夢眼神一亮,眸子微微眯起:「只恭候一日?」
「煌帝座說,柳武聖快人快語,一日自能談盡應談之事。」
這話放在平日是無不妥,但放在中了萬蠱珠之毒,急需回京的此時——
「生死與權勢是嗎……」柳殘夢輕聲笑了起來,笑得難以自抑,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真是個合乎在下心意的問題啊!請轉告煌,殘夢一生,唯愛挑戰。明日之約,定當如期而至!」
「在下定會一字不漏告帝座,告辭。」
目送紫衣青年離去後,柳殘夢迴過頭,看著一臉扭曲的祈世子,笑道:「怎樣?有機會看到你的妻子及
奴兒,不表達一下高興嗎?」
「哈……」祈世子乾笑道:「我高興啊!高興到說不出話來了——我可沒說要跟你一起去見煌的!」
「如果解藥真的沒法取到手,總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了。死前做此佈置也是有必要的事啊!」柳殘
夢似乎沒聽到祈世子的抗議,抬頭看著天空,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