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跟皇上又是怎麼撐過來的呢?探子本能讓祈馬上想起這個問
題。
「皇上啊……微臣似乎真的越來越八卦了……」
好不容易回到鬱芳閣,重新挺直腰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不理千巧驚訝的目光,氣定神閒要千巧備水
更衣。千巧倒沒有多問,不一會兒,就讓下人抬進二大桶熱騰騰的水及浴桶來。
泡在浴桶裡,努力刷洗身上沾到的塵土,連換了兩桶水,直到第三桶時,祈世子才不再刷身子,安靜地
泡著水,讓熱水舒緩身子的緊繃與麻木。只是原先還不很明顯的吻痕被熱氣一燻,放眼過去,到處都是
斑斑點點的紅痕青印。
祈一向醉臥花叢,風流自許,如今再次被人轉過來風流,怎不氣得牙癢癢的。
泡在水裡思索半天,又換了一桶水後,祈終於覺得不再耳朵裡都是灰,可以安心睡覺了。
第二日一早,千巧送來早點。祈世子一覺醒來,精神恢復,又有力氣調戲佳人,如春水般多情的眸
子不停地追著千巧的一舉一動。千巧收拾桌碗,祈世子伸手來握:「小巧兒小手又巧又快,難得又白又
嫩,我見猶憐啊!」;千巧拿起繡棚,祈世子伸手來握:「小巧兒真有眼光,瞧這蝶兒栩栩如生,放窗
臺不知會不會引來真的蝶兒呢?」;千巧轉身斟茶,祈世子伸手來握:「小巧兒妙手煮出來的茶,風味
不同凡響,區區未嘗先醉,真是茶不醉人人自醉~」……
千巧雖是能言善道靈巧千變,亦被逼得無路可退,乾脆什麼都不幹,三緘其口,不接近祈三丈之內,無
論祈說什麼都不作回應。雖然這種鴕鳥作法很可恥,卻也是唯一的好方法。如此不久,祈世子果然覺得
無趣了,百無聊賴在屋裡轉了半天后,終於放棄騷擾千巧,掀簾返回居室,往床上一躺,嘆氣道:「千
巧妳雖是伶俐可人溫柔體貼,但作為女人,卻是不及格啊!」
千巧沒好氣地瞪了祈世子一眼,嘴唇動了動,還是忍住不說話。這祈世子一開口,不是調戲女人就是調
戲男人,真懷疑這樣一個大少爺會對朝廷有什麼貢獻。除了武學修為據說高了點外,實想不出有哪點當
得上軒轅帝的左右手。而有這樣一個左右手,皇朝居然未倒,這軒轅帝倒真真是有本事。
祈世子在床上翻了個身,將臉埋著被窩裡,深深呼吸,好半天才陶醉嘆道:「還有無塵姐姐的香味啊!
」
臉色扭曲了下,千巧臉看向窗外,聽祈世子綿綿不絕道:「千巧妳可有聽過無塵姐姐的名字嗎?月華瑩
無塵,昔年京師第一美人,文武雙全,人又長得氣質高貴脫俗,國色天香,多少王孫公子都對她夢寐以
求,求之不得--當然也包括我了。」
聽不得那充滿夢幻的話,千巧冷淡道:「可惜你年紀太小,無塵姐姐等不到你長大就先嫁人了。」
祈世子的臉還是埋在被窩裡,繼續輕飄飄道:「那有什麼關係,嫁人後的無塵姐姐還是我的無塵姐姐啊
!她美麗、高貴、冷豔,還是如月華一般皎潔,如梅花一般孤寒……」
在女子面前莫談另一女子的好處,這是鐵律。上一刻還在調戲自己的人,下一刻居然就在讚美別的女子
,千巧又聽了片刻,終於忍不住掀簾出去。
祈世子抬起頭,臉上笑意不再。豎著耳朵傾聽簾外動靜,喃喃地高聲說些自己也不知是什麼的話應付千
巧,伸手取下頭上的九龍玉冠,擺弄一陣後,將一粒龍口銜的水明珠取了下來,放在右臂上方巧勁一捏
。水明珠裂成兩半,裡面淡藍的液體滴在祈的右臂上。
合好明珠鑲回玉冠,將液體在手臂上抹了一陣,漸漸的,手臂上一層假皮揭起了一小角,他繼續輕揉,
慢慢揭開假皮,裡面放著一枚纖薄如紙,鋒芒銳利的鐵刃。假皮做得極精良,鋒刃又極薄,是以柳殘夢
雖與他一夕纏綿,卻也始終沒發現祈身上藏著利刃。
將鐵刃小心地捲入髮髻藏好,再戴上玉冠,祈又取下自己腰間掛著的玉飾,將飾上的滾珠推移位置。輕
喀一聲,玉飾分開,裡面竟是鏤空,另藏了塊白得近乎透明的玉。祈下床將白玉放入茶水裡,浸泡一陣
子。
白玉初入茶水,並無異狀,過了會兒,茶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