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浦隆通道:“小弟花了五十兩呢!”
東門慶道:“那也值得。”
松浦隆通道:“只是不知該怎麼用。”
東門慶笑道:“先把它放進爐子裡,然後……”
松浦隆信問:“然後如何?”
東門慶看看他容顏也還是少年姣好模樣,便在他臉上摸了一把,笑道:“這玩意兒,可得有女子在跟前才好玩。此間沒女人,你我試將起來,怕有人得將**獻出。”
松浦隆信聽得躍躍欲試,最後還是去喚了一個侍姬進屋,兩人便擺弄起來,那侍姬羞怯,東門慶正色道:“房中之要,在於調陰陽,融魚水,得其術者,延年益壽,衍種繁族!我正與松浦兄論此要術,汝切勿以猥褻視之。”
那侍姬一聽忙正襟危坐,只是身上不著一縷,就是要嚴肅也難,東門慶笑道:“也不用這麼緊張,儘量放鬆,感覺如何便如何,身體當舒展便舒展,當出聲便出聲,不用拘束自己。”說著輕輕扶她躺下,柔聲安慰,然後才向松浦隆信講解諸般器物的妙用,先從緬鈴講起。哪還用第二般器物?房內便傳出了呻吟之聲,聲音極盡歡娛,其後聲音或歇,或起,到最後竟有欲死欲活之狂。門外侍姬婢女,無不面紅耳赤。
這一夜松浦盡得諸器之法,功力大進!中華房中術之東傳日本雖非自東門慶始,然作如此係統、深入、實操之傳授,東門慶實可算第一人!日後東瀛房中術之興旺發達,慶官可謂功不可沒。
當晚東門慶就在城中住下了,從此就是穿牆入戶亦肆無忌憚,松浦一切閨中秘事全不避他。甚至有時候夜裡找不到他也不太在意。城中女眷聽說東門慶年少英俊,斯文雋秀,手段高強,而且又是大明來的官人,個個倚門盼望,但東門慶只要脫得開身時,必到松浦綾房中來,初時還沒人知道,但接連兩次之後便被人發現,告到松浦隆信這兒來,隆信大吃一驚,心想:“東門君找別的門戶都好,怎麼跑那裡去了!這樣我如何向龍造寺家交代?”但轉念一想,心道:“罷了,圓月現在還沒還俗呢!龍造寺家又岌岌可危,能挨不捱得到明年都難說呢!”便當作不知此事,聽之任之。
眾家臣聽說家主被東門慶教唆得夜夜yin亂,均生引狼入室之感,唯籠手田安經心想:“主公與東門公子必有重大圖謀!如此做作,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想到主公為松浦家的大業竟如此自汙,暗中忍不住痛哭涕零。但有家臣勸他一起進諫,請主公逐東門、遠小人時,都被籠手田安經痛斥一頓:“爾等懂得什麼!”
而平戶的商人聽說此事後都說:“看來這個東門公子,果然不是來做生意,是來尋風流的!”便有些人放棄與之做買賣。內中今井家那個年輕人卻道:“我看他仍在待價而沽。”但眾人都不信他。島井仁將他拉到一邊,問道:“宗久,你是故意亂放假訊息,還是真的這麼看?”
今井宗久道:“我是真的這麼看。”
島井仁責道:“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若是真的這麼看,就該暗中謀劃,怎麼還在眾人面前宣揚?”
今井宗久道:“不是我不想暗中圖謀,只是我看那東門公子的行徑,不但要賣個好價錢,而且未必肯將貨物零賣,我私下估算,手頭的白銀只怕盤不下那一大批貨!所以要尋個肯與我聯合的人,才好出手。”
島井仁道:“七家聯盟,不是聯合麼?”
“那個早就散了!就是沒散之前也都是各懷鬼胎!”今井宗久道:“我現在需要一個真心真意、能與我家共同進退的合作者。”
島井仁思考了一陣,道:“好!我信任你的眼光。你千里西來,帶的錢或許不夠,但九州卻是我的大本營,無論他有多少貨,我都吃得下!你儘管去談,不用怕錢不夠。貨物到手,我們兩家平分。”
“不用平分。”今井宗久道:“我家要三成半就夠了。”
島井仁便問準備怎麼去幹東門慶,今井宗久說:“這個東門公子處處標榜自己是來遊學,不談生意!聽說他在松浦城中也沒說得一個利字,只是撒開了手腳給城中的家臣、女眷送東西,所以人人都討好他,反而松浦隆信不好和他談買賣。現在若請他談生意,他多半不肯來。所以我想邀他來赴茶會,一來藉機談談生意,二來也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日本茶道!松浦上次請的那人,太丟我們臉面!”
當即派人去請東門慶,邀他到城外梅林茶會,東門慶欣然應諾,松浦綾說:“那**才來時,飲茶頗不合我日本規矩,只是你遠來是客,大家沒怎麼計較。不過你來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茶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