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竹城就在前面不遠。”凌五爺向前面一指:“貴客不至於迷路的,路只有一條。”
王大牛往林中一鑽,形影俱消。
三眼靈官藏身在竹林內,眼巴巴桔等,希望等到肯與他合作的人。約他來的林屋煉氣士失約,看了前來圖謀的群雄聲勢,他確實感到人孤勢單,情勢不妙,假使找不到合作的人,一切免談。
正等得心焦,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不由大吃一驚,猛地閃身急旋。
身後丈餘,王大牛正倚在一根大竹幹上,臉上有傻傻的陰笑,口中百無聊賴的咬嚼著一根竹葉芯。
“是你?你不是剛才過去的僕人嗎?”三眼靈官訝然地問,居然沒想及對方為何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他這種功臻化境高手身後而不被發覺的怪現象起疑。
“是呀,不許我回來嗎?”王大牛笑吟吟地說。
“你回來……幹什麼?”
“找你談談。”
“談談?你是……”
“你是應林屋煉氣土的邀請,前來對付四海報應神的?”
“不錯,應該說,前來宰四海報應神,為江湖同道除害的,那幾個以神自命的人,把咱們黑道朋友嚇慘了,斷了咱們不少財路,咱們都不敢放手幹……”
“呵呵!你們不敢再為非作歹,活得豈不安心些?做好人同樣餓不死,何必做傷天害理的事活得擔驚受怕?”
“胡說八道!你……”
“你要知道,是誰指引你們前來此地等候報應神的?”
“去你孃的蛋!你是什麼東西?也配……”
“我當然不是東西,是人,也是神。”
“你……”
“報應神,四海報應神之一。你說,我配不配向你討訊息?”
三眼靈官大吃一驚,駭然變色。
“你冒充其他的人不算嚴重,你小子竟然要冒充報應神,是不是活膩了?”三眼靈官厲聲說:“在下成全你,你死吧!吆啊……”
厲叫聲中,右手急抓挾在左肋下的竹節鋼鞭,但已晚了一剎那,人影迎面壓到,千斤力道的重掌及體,左右耳門幾乎在同一瞬間被劈中,雙肩立即被扣住向下撳。小腹接著被膝蓋擊中了,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象見水的泥人向下癱倒、昏厥,打擊之快之重,無與倫比。
被擊中前的厲叫,不象是出手前發聲助勢,而是另有含義,叫聲刺耳,可以及遠。
小徑前後的樹林竹叢中,不遠處傳出快速的分枝撥葉聲,有不少人以高速掠來。
王大牛象流光逸雷穿竹叢而出,象是突然隱沒幻化消失了。
三眼靈官也被帶走了。竹節綱鞭也沒遺留下。
倆名老道與倆名中年勁裝大漢先後到達,但來晚了片刻。
“咦!三眼靈官呢?”一位老道驚疑地問。
“該死的!他在搞什麼鬼?”另一位老道冒火地說。
“他發出有警的叫嘯聲,自己怎麼跑掉了?”
“哎呀!可能追人去了。”一名大漢察看地面遺留的痕跡,向東一指:“是往這方面走的。”
“追人?哼!恐怕是追鬼去了。”老道冷笑:“追人,他應該不斷髮聲引咱們跟去。依我看,他是心中害怕,把我們引來。他情急逃掉了。”
“追上去看看。”大漢不死心。
“往何處追?哼!怕死鬼逃走,會留下痕跡讓我們追?不信你找找看。”
果然不錯,遠出十餘步外,踏草的痕跡便消失了。
周師爺與凌五爺抵達竹城,王大牛便跟了來。
水竹後的店堂不大,但食廳卻有兩間門面,外面臨江一面,加建了古樸雅緻的竹廊,喜歡看江景的食客,可在竹廊的食座進食。
遊客不多,天氣炎熱,食客都在外面的竹廊進食。十餘付竹製的座頭,僅五桌有人。近午時分,正是快要進午膳的時光,食客僅有五桌,表示今天生意清淡。
兩名店夥迎貴客入座,大概凌五爺是此地的常客,州城有名的富豪,當然受到店夥的尊敬。
王大牛在另一桌就座,他的身份地位,還不配與凌五爺平起平坐。
“周兄遠道而來,在下特請周兄嚐嚐本地的異味。”凌五爺笑吟吟地說:“城裡各酒肆都有上桌,但以此地的水竹居廚師烹得最鮮美。”
“是什麼異味?”周師爺笑問。
“石鯽魚,以清蒸、串湯、作羹為最妙。咱們先來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