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在外,曾出過梅翰林這樣的大學士,
四哥想著便從尼山入手,災情可減。”
“四哥謬讚了。”
“然江淮水禍一事,事關重大……”四皇子頓了頓。
“四哥擔憂梁山伯不能勝任?”
“並非四哥信不過他,只他一人,怕難服眾,因此奏請父皇派一人協助此事。”
梁涼生心一種奇怪的預感。
只聽四皇子說,“此人你也識得,亦是尼山學子,生的文武雙全,人物出眾,定是朝廷一大助力。”
四皇子朗聲對假山道,“文才,還不快快出來。”
59、又見馬文才 。。。
梁涼瞪大眼,果見假山後走出一人,那人抬起頭,露出一張俊秀非凡的臉,只是眸光冰冷,全無當日謙和之氣。
梁涼怔住了,四皇子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長道,“你二人數月未見,想是要敘同窗之情,四哥就不打擾了。”
梁涼聽了此話回神,不由自由拉住四皇子衣襬,“四哥,你別走。”說不清為什麼,他有些怕見那人,尤其怕與他單獨相處,他怕自己忍不住想……
見了四皇子疑惑的眼神,他只得硬著頭皮說,“其實,我與馬兄並不相熟。”
他說完這話,有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他不敢去看,只想化身蝸牛逃到一處他看不見的地方,也好過見一個他註定得不到的人,徒然悲傷。
馬文才卻道,“梁公子,文才有話同你說。”
他說,我有話同你說。
詫異!除了詫異,還有一絲暗喜,一時間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莫非他憶起了前塵?
不,不對勁,那雙眸子是全然的陌生,並沒有他見慣的溫情,他已不是當初那個翩翩公子,果然是他心存妄想,圖添煩惱罷了。
細看之下,他比尼山分別時長高了許多,原本兩人一般高,現今他抬頭正碰著他的下巴。他注意到馬文才的視線落在他的脖頸處,抬手摸了摸,忽然憶起昨晚之事,臉紅的不
像話,彷彿出軌被人捉/奸的妻子,將頭低下,全無氣場。
四皇子曖昧的眨了眨眼,欣然退場。
馬文才因著身高,自然垂下視線看某人,正巧注意到某人白嫩的脖頸處漫布了可疑的紅痕,他微微皺眉,胸前湧上怪異的感覺,不由抓住那人的手腕,“你……”
質疑的問未出口,馬文才意識到這樣的行為不妥,而對方身份尊貴,今非昔比,便放了手,退開一步。
那人定定瞅著他,明亮的眸子似喜非喜,竟有些說不清的熟悉。
“殿下,”他垂下眼,改口,不去看那人殷切的眼神,“文才心中有些疑問,希望殿下可以解答。”
一句殿下將梁涼喚醒,他暗自握拳,又鬆開,擺出一臉微笑,“馬公子有何疑問?”
“文才聽聞殿下昨日見了梁山伯?”
梁涼閉了下眼,暗道,果然。心內酸澀,聽馬文才問出下文,“殿下可知英臺下落?”
“馬公子恐怕要失望了,我不知。”
馬文才道,“殿下當然可以不說,文才只想讓殿下知道,文才要的東西,勢在必得。”他笑了,提到祝英臺,冰冷的眼神有了一絲笑意,似是想起什麼開心的事。
60、走馬上任(一) 。。。
次日梁涼命人修書一封交與山伯,信上提到馬文才之言,山伯回信簡短,道必與馬文才一較高下,不負英臺所託。
信的最後要求再見梁涼一面,梁涼本欲回絕,馬文才已對他起疑,定會遣人監視他的行動,此時去見梁山伯,非明智之舉。
山伯又回了一封,“山伯知殿下顧慮,只英臺執意要見你,山伯無法。”
梁涼斟酌著要如何下筆,握筆的手被人握住,梁涼的手一抖,墨汁在雪白的宣紙上洋洋灑灑散開,猛地抬頭,見著一張如詩如畫的側臉,那人的唇離他甚近,清淺的氣息勾起混亂的回憶,那人立在他身後,一手鬆松環住他的腰,道,“何須顧慮,想做什麼便去,馬公子既追來,必有準備,他們遲早要碰面。”
梁涼頗不自在,紅了臉,也不好推他,自發生了那事,他與師兄之間再不純粹,不,也許他潛意識便對師兄……
那種道不明的情愫,他無法一口撇清。有時連他自己也會疑惑,他心裡究竟……
不得不承認,師兄的話對他影響很大,因為第二日他便應約去見了祝英臺。
師兄說的對,他們遲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