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聽了這則訊息,只有說了這麼一句話。對於誠親王的做所作為,曾柔不做任何的回應,對碎玉軒獨特的地位,曾柔也全當作看不到。
曾柔的沉默,讓府裡多了幾條八卦留言,下人們中間不少人偷偷的議論王妃是讓夏側妃和王子中毒的幕後黑手,所以誠親王才對王妃失望了,才抬舉了無辜的阿琬。
寵妾滅妻拿到明面上說是大事,但哪個男人沒有寵妾?寵妾的容貌一般都被王妃要好,只要不滅妻,皇上也不會多管。
只要曾柔穩坐誠親王妃的位置,誠親王就稱不上寵妾滅妻。
所以誠親王府的事情,皇上如同看不到一般,至於他心裡是不是對誠親王有了別樣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總之,他依然沒有讓誠親王上朝。
這件事過了五六日後,曾柔在給蘭花澆水時,見李媽媽慌忙跑進來,驚慌失措的說道:“皇上召見。”
曾柔放下了水壺,指尖掐下枯萎的葉子,笑道:“總算是來了!”
“主子……奴婢看宮裡來的人臉色不好。”
“沒事,你伺候我更衣,我要穿皇子妃的大妝。”
李媽媽見曾柔很冷靜,她也壓下了恐慌,幫曾柔穿上厚重的禮服,“皇上只召見了您!”
“是麼?這可真真是好訊息吶。”
曾柔扶正了頭釵,扶著李媽媽的手出門,在上馬車前看到了趕過來的阿琬,“你來送本王妃?”
阿琬眼底閃過一絲的嫉妒,華貴雍容的曾柔彷彿天生就是做皇子妃的,無論商琬怎麼努力,都比不過曾柔!
“我是來……”
“你過來。”
阿琬愣了一會,慢慢的走到曾柔面前,她不信都這時候了,曾柔還敢對她怎樣……啪的一記耳光,阿琬捂著臉頰,意外的看著曾柔,“你怎敢?”
曾柔看了看自己打阿琬的手,“你以為我現在打不得你?商琬,我告訴你,你依靠的男人根本就沒用!”
放下了馬車簾子,曾柔道:“入宮。”
阿琬捂著臉龐眼看著曾柔所乘坐的馬車離開王府,沒用?她走到影壁牆後,含情脈脈的對誠親王道:“王妃是糊塗了,王爺您怎麼會沒用?她是得不到王爺的真愛,才屢次嫉妒我……”
誠親王的手臂搭在商琬的肩頭,目光凝重且深沉,以為曾柔會哀求他,會向他臣服……可曾柔卻那麼堅決的入了宮,誠親王分不出心底的失落從何而來,曾柔到現在還以為一切都掌握在她自己手上?
“本王保證這是她最有一次打你……”
“嘔。”
商琬突然乾嘔起來,誠親王震驚後,驚喜的看著商琬,“你是不是有了?”
“嗯,有兩個多月了,是在陪著王爺看守皇陵的時候有的。”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本王?”
“並非是我不想告訴王爺,而是我想等著穩妥後再說,王妃的性情……我怕了。”
商琬靠在誠親王懷裡,讓他的手蓋住了自己的小腹,“王爺,我想將我們上輩子的孩子都生下來,我上輩子沒能保住他們,這輩子我不會再失去了他們了。”
“有本王看著,誰也傷不到你!”
“是麼?如果朕要她的腦袋,小六你怎麼辦?”
誠親王一聽這話,回頭一看,跪地道:“兒臣拜見父皇!”
方才被皇上身邊的侍衛堵住嘴的王府隨從早就癱軟在地上了。
皇上身穿便裝,像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可誠親王可不敢將他當做尋常的老人看。
“兒臣不知父皇駕臨,懇請父皇恕罪。”
“誠親王,朕的六皇子!”
皇帝抬腳踹翻了跪在自己腿邊的誠親王,獰笑道:“你知不知道朕從哪裡來?”
誠親王腦袋哄的一聲,莫非壞了事兒?肩頭被踹過的位置很痛,他重新跪好,“兒臣不知。”
“京城的風景不錯,朕微服出巡見了很多的稀奇事兒,對了,朕還見到一場火災,不是永寧侯救援及時,朕看那家人都得被火給燒死。”
“朗朗乾坤,天子腳下,有人故意縱火,誠親王,你說朕該不該生氣?朕該怎麼找出縱火的人?”
誠親王額頭冒出了冷汗,咬了咬牙道:“兒臣以為不能饒過縱火犯。”
“朕還在起火的宅邸找到了好幾張銀票田產地契……”
皇帝將袖口裡的銀票和地契甩到誠親王身上,冷笑道:“真是大手筆啊,朕記得這幾處莊子是你王妃購置的罷,從朕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