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分好鏡頭。當時就確立到底用什麼樣的風格來拍這個戲,我們決定放棄傳統的講故事的辦法,而採用一種靈活的構思。在這個磨合期裡頭,我們既激動也有很多爭持。
如果要用簡單的話來總結我跟導演的合作。我自己的感覺就是,相逢恨晚。我希望導演的下部片子,和以後的每一部電影,都來找我做攝影指導。希望我們可以長期合作,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多拍一些有趣的、有意義的作品出來。
【鮑德熹說林迪安】
在這個戲裡頭,很重要的一個部分就是動作設計。這是凱歌第一次拍攝全武打的場面,所以當時就請來林迪安先生做動作設計。我和迪安曾經在以前的電影當中合作過,但是時間不長,後來他因為《蜘蛛俠》而享有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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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 鮑德熹(2)
合作之初,我們希望去創作一些比較特別的動作。在整個設計的時候,我們一直在想,採用什麼樣的動作方案,就是這一段戲到底是做什麼的,玩一個什麼東西,如果玩一個兵器的話,這個兵器是什麼樣的兵器?如果玩一個拳腳的話,那個拳腳將是怎麼打法的?
當時圍繞著這些方面一直在討論。導演覺得我拍過不少的動作片,所以就希望我能夠參與這方面的創作和討論,我也是很積極地參與。一旦導演有所要求,我工作起來是不分彼此的。我就是希望這個電影能夠拍得更好,所以我感覺可能,我也知道,有一些外界的人士會說,鮑德熹這個人非常的驕傲,做事很自我,什麼事都要管,很難相處。
無論外界怎麼講我,我做事最大的特點就是,每拍一部電影,我都是對事不對人,我只是一心一意輔助導演能夠把戲拍得盡美盡善。
對我來說,任何工作都可能是我的工作,只要我能夠幫得上,我一定會盡力而為。從這個意義上說,我的確用了不少時間去構思這個動作應該用什麼樣的模式,比如說馬應該做一些什麼,人和馬的關係是怎麼樣的。這些設計,我都是有參與的,機器會做什麼樣的運動去配合這些動作,甚至要把當時的動作畫出來。在和中方的整個拍攝和製作的磨合期中,當時要分開AB組,因為拍攝條件實在不容許我們無限期地拖長下去,如果我們拖長下去的話,我們就趕不上香格里拉最好的花期。
所以我們只能趕,要趕著完成,而且非得要完成。迪安和我都是第一次跟內地合作,
那麼具體的這些AB組的安排,因為在過往的凱歌的電影當中,很少會出現AB組這樣的情
況,當時的安排是有一點兒混亂的。於是當中產生了一些誤會,有報道、有傳言說,我跟林迪安鬧翻了,鬧得不好了,所以林迪安就離開劇組了。我覺得這件事真是很冤枉的,我只是一個攝影指導,我怎麼可以去把一個武術指導給攆走呢?沒有可能的嘛。從我的角度來說,林迪安是我的朋友,我們大家都在商量怎麼把戲拍好,而且我們都有一個習慣,我們有話直說,有什麼話直說,不會兜著圈子,客氣說話。
所以有時候我真覺得人言可畏,不管你是用什麼樣的動機去做一件事,總是有人去曲解,有人去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件事。有時候我感覺無奈,但是隻要不損壞到這個戲本身,不損壞到導演本身,我無所謂,關鍵是要順利拍好戲。
後來導演就決定,換董瑋做這個戲的動作指導,董瑋我跟他也是相熟的,因為也是在以前的電影中合作過。董瑋是非常熱心、非常能幹苦幹的一個人,他很希望用一種新的手法來設計動作。他的器材也的確令我大開眼界,他的方法的確是大有學問。
【鮑德熹說陳紅】
我必須要贊一下陳紅演的滿神。我覺得滿神這個角色,她是又正又邪,正邪具備的。所以,滿神不是一個神,也不是一個鬼,但是她又是神,又是鬼, 又神又鬼。所以在這一點來說,較之陳紅過往演戲的經驗,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作為一個演員的時候,所有的舉手投足,甚至戴的假髮都必須要下很大的工夫。 但是她又是製片人,陳紅準備功課的時間,一定沒有其他演員這麼多。她就經常忘記臺詞,但是縱然忘記臺詞,對於表情的要求也很多。凱歌對她的表情要求 特別嚴格,什麼時候舉手、什麼時候轉身、什麼時候眨眼,我又希望她不要眨這麼多眼,所以我覺得她挺不容易的。
這是我第一次直接、百分之百地跟中方的電影公司合作拍戲,以前都是港方或者美方的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