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阿籍看著外面越來越大的風雨,咬咬牙,換上雨衣往門口衝。

陳先生正從廁所出來,奇怪的問了句:“這麼晚上去哪?”

玄關的大門已經“砰”的被她摔上,看不見人影了。

路面上全是積水,密集的雨滴打在雨帽上都有些發疼。

阿籍攔半天才攔到輛車,一邊往小院趕,一邊往家裡打了個電話。

她不敢說自己的真實目的,只模糊的說公司臨時有事,張女士理所當然的又是一通嘮叨。

下車的時候,積水已經到膝蓋了,到處都是漂浮的垃圾瓶罐。

阿籍涉水走到小院外,開了門,屋子裡一片漆黑。

她試著去摸電燈開關,這才發現是停電了。

“共翳?共翳——” 她裡裡外外都找了遍,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靠著手機照明,她在廚房摸到截燒了一半的蠟燭,點了固定在摺疊桌上。

房間裡一片死寂,只有窗玻璃被風颳的嗡嗡作響。她找了件寬大的T恤換上,剛坐上床,就發現手機被扔在床鋪上。

估計是沒電自動關機了,怎麼按都沒有反應。

阿籍的心又懸了起來,拿著蠟燭在床底下摸到了那把被報紙包裹著的鐵劍,才又有些安下心來。

燭影搖晃,恍惚著像極了某個夜晚。

也是大風大雨,也是獨自等待,最終,等到了希望和離別。

她想起電視上看到的那個小腳女人,又想起那一身溼漉漉的“戲服”,拉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又是颱風天,還總是在漆黑的夜裡。

她盯著桌上那截歪歪斜斜的蠟燭,像是盯著那輪突然圓滿的月亮——驚疑、恐怖、不安定……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些信任和習慣性思維,突然就被打破了。

差一點就忘記了,他們,本來不該遇上的。

阿籍把被子纏緊了點,攥著手機,真的開始發起抖來。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傾城色。

要是遇上了,付出了,還是要分離的——那何必遇上?

說不出是悔恨還是什麼,她甚至開始後悔那時候一心一意的找他回來,一心一意的照顧和相處……

誰知道呢,他現在是不是已經不再了,又或者,將在哪一天悄無聲息的離開。

共翳是不大愛說話的,即使高興,也沒見他滿臉喜慶或者跟大剛似的滿嘴跑火車。

她原本以為的心意相通,突然又能有另一種解釋了——在海島上的時候,她也是那麼忍耐的。

強逼著自己忍受野果的酸澀,強逼著自己嚥下只有鹹味的肥膩肉塊,還有腥味十足的生魚肉和烤魚。

吃一次是新鮮,天天這樣吃,光是看著就覺得胃部翻滾。

阿籍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科幻小說,一個從瘟疫區透過時空隧道穿越逃亡出來的難民,用盡一切辦法想要回到原時空。

無論有多不好,那是他的時代,與他親近與他相適。

模模糊糊的想著,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半夜裡被手機鈴聲吵醒,是焦急的父母。

阿籍啞著喉嚨說了聲“住同事家”了,按掉了手機繼續睡。

——還是沒有回來,已經幾點了呢?

一摸臉,她才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哭過了。

明明沒有做夢,明明睡的這麼死。

暴風雨已經到了瘋狂的程度,外面不斷有樹木折斷或雜物撞擊的聲音,偶爾還有閃電劃過。

擦乾淨臉,她又睡了過去。

她沒有那麼大的勇氣,說不許你走的,或者為了我們的愛情留下來之類的話。

那張帶著疤痕的,岩石一樣冷漠的臉上,似乎並沒有情愛至重的影子。

她記得他說過第一次殺人的恐怖,也記得他說過手刃仇敵的快感。

劍鋒捅進皮肉裡,血不會立即流出來,隔了好一會,才汩汩的往外湧。撥出兇器的時候,溫熱的血漿是噴濺的。

兩眼圓瞪,瞳孔渙散,肌肉還在痙攣。

……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亮了。因為大雨的關係,還是不大明朗的灰白色。

衛生間裡有淅淅瀝瀝的水聲,桌上的蠟燭也早燃盡了。

隔了一會,共翳只穿著褲子從裡面彎腰出來,頭髮精溼,表情柔和。

阿籍在被子看了一眼,又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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