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下。”
我跟著他來到不遠處的小溪邊。
他對我說:“把鞋子脫了。”
我忙把腳縮回去。
蕭暄說:“那好,我不管你腳上的水泡了。”
我只好又把腳伸了出來。
他幫我把鞋脫了,將我的腳放在他膝蓋上。我疼地絲絲抽氣,他嘆了一聲,動作放得更輕了。
我們走了大半天路,又是在林裡穿梭。我這個養尊處優的身體可是經受了嚴峻考驗。只是我沒說,他怎麼知道我的腳打起泡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溪水泛著一點殘光。不遠處的篝火邊,老和尚在給小和尚講故事。山林不靜,歸鳥正在枝間歡叫。天地間一派祥和。
我輕聲問:“帶著我,方便嗎??”
蕭暄繼續抹著藥,問:“什麼方便不方便?”
“我雖然從來沒有經歷過躲避過敵人追殺的日子,但是我也知道,人越多,目標越大,越是不安全。”
蕭暄停了下來,盯著我說:“你多大一個人,目標能多大?”
我聳聳肩:“我什麼都不會,只會給你們添麻煩。”
蕭暄繼續給我上藥,“很高興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不過能怎麼辦?把你丟在山裡喂老虎?”
“啊呀呀,不要把姐姐丟在山裡喂老虎。”小覺明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童聲童氣道,“姐姐是好人,只有壞人才喂老虎。”說著挽住我的手,把那顆胖腦袋靠在我肩上。
我樂:“聽到了嗎,二哥?人家孩子都比你能辨忠奸。”
蕭暄奸笑:“覺明,你師爺爺還沒和你說,女人就是老虎嗎?”
小和尚歪頭想想:“我問師爺爺去。”
我看著他屁顛顛的背影,忽然問:“他不會是我真二哥的兒子吧?”
蕭暄一頭黑線,“謝昭華,你會算術嗎?”
“怎麼不會了?”我不悅。
“那我問你,你真二哥死了幾年了?”
“十年了啊。”
“那孩子多大?”
“六歲啊。”
“那不就是了。”蕭暄給了我一個三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