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多年前的事情,範三太太說起來依然聲音梗咽,楚楚連忙替她抹背順氣,“別想了別想了,已經過去了。”又到了熱茶遞給她。
“是啊,過去了,可是楚楚你知不知道,那之後,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身上淅淅瀝瀝就沒幹淨過,若不是生在富貴家,加上老爺子的面子,太醫住在家裡治療,我哪有今天?老爺子是我的恩人啊,他是好人,楚楚,你要聽外公的話,別叫他傷心難過。”
“嗯嗯,知道了。”楚楚心裡堵得慌,連連點頭,因問道,“怎麼這般狼心狗肺,查出來是誰沒?”
“嗯,你舅舅奶孃的女兒,從小服侍你舅舅,識文斷字,你舅舅引為知己。原說為了子嗣計,準備將她收房,誰料我有了,她們母女就起了壞心。”
“啊?後來呢?”楚楚知道,像范家這樣詩禮人家,對家裡老人格外優渥,奶孃又有半娘之恩,故有此一問。
“他們一家在府裡服侍幾代人了,老爺子也不好把他們怎麼樣,只賞了她們每人三十鞭子,一家子老小都攆到關外墾田去了。”
楚楚見範三太太臉上有淚,忙忙絞帕子給她擦臉,擦了油脂膏,嘴裡唸叨叨,“好啦好啦,您現在正宮娘娘,太上皇皇上雙重寵愛,還有我楚大俠仗劍護駕,一切牛鬼蛇神,無不望風而逃。”
範三太太笑,“咋咋呼呼,知道我為什麼當你的面做這樣機密的事情?舅母我當你的面做惡人,是不想你再吃我怕的苦。”
範三太太說著又紅了眼,“你個丫頭陽謀有餘,陰謀不足,面情太軟了。”
範三太太說得,楚楚一聽就懂了,不免黯然神傷,難不成自己也要這般可憐兮兮的經營婚姻不成?心中不免對那些投懷送抱者咬牙切齒的憤恨。忽然,楚楚腦中一個激靈,想起琥珀已經收房,心想那種急色之女,怕會忍耐不住在母親房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