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子青,我祝福你們。”
楚楚笑一笑:“情分不等於緣分,這事還要看緣分,你能理解我很高興。”
許祿略做思忖,又告訴楚楚道:“吳家那人,這次散館成績屬劣等,又有御史參奏,說他品行不端,為求富貴,拋棄糟糠,騙娶官宦之女,是個狼子野心,道德敗壞之人,聖上一怒,當庭剝奪了他的進士身份,貶為庶民,永不續用。”
楚楚早忘了這人了,被許祿提起,先是一愣,等許祿說完一席話,才想起吳正君來,因笑道:“無關之人,管他作甚。”
許祿笑道:“也是他該當,老婆被一權臣霸佔了,他一家子三口靠他賣字度日,連回鄉的路費也沒有,那吳婆子以為姐姐還在京城,找上範府去了,被範編修使人丟出去了。”
楚楚知道範編修指的範世功,他留京城做了京官,範世成卻放了外任,倒西安熬資歷去了。
楚楚不想再與吳家牽扯,因吩咐許祿:“吳家之人如今成了過街老鼠,這也是他們該得的報應,你見了他們只當不認識,犯不著再與他們計較,貶低自己人品不說,還會讓人覺得你心胸狹窄。”
許祿點頭答應,等車而去。
送走許祿,楚楚倒沒哭,毛豆哭了,許祿一再保證將來為官,一定帶他閤家上任,他方止住。楚楚也很感動,大夥兒卻笑了。
這一年,英翠的弟弟也過了童子試,銀鳳爹一時名聲大振,遠近的孩子爭相入學,學堂生意好了許多,姜老爹腰桿子也硬了,據說,銀龍媳婦沒再嘴碎銀鳳了,之前貪下的銀兩也被勒令還給了銀鳳。
銀鳳娘開始替銀鳳張羅親事,這次上門求親之人很多,未料銀鳳嚐到自立的好處,又被許福嚇怕了,竟然一再拒絕媒聘,弄的銀鳳娘言語之間對楚楚頗有意見。
楚楚只是風聞,沒有耳聽,也就懶得理會,自此只跟銀鳳來往,不再主動上姜家之門。
再說子青,因為他過了武舉童子試,馬太太因為楚楚丟下了實落話給她,也不把楚楚當外人,許祿走了的隔天,馬太太帶了滿車的禮品來許家看望楚楚。
奶孃之前不看好馬家,又因聽了許祿之話,覺得馬家別有用心,對馬家之人只維繫基本禮節,其實有些冷淡。
這次許祿臨行之話,奶孃轉展得知,有見子青與之前不大相同,心下也有了轉變,這日對馬太太到訪,異常熱情周到。
上了茶水,便招呼小茶吐出去了,留下空擋讓馬太太楚楚自去敘話。
馬太太也遣散了隨侍僕婦丫頭,私下與楚楚商議:“你義兄雖然這次童子試過的僥倖,可是我與乾爹義兄,都覺得還是讓他去試一試鄉試,萬一得中,我們在你爹爹、外公面也好說話,倘若果然不中,那時我們再做道理,不知我兒以為如何呢。”
楚楚當面與心中默許的未來婆婆談婚論嫁,多少有些尷尬,因心中羞澀低了頭措手微笑,默不作聲。
馬太太因拉了楚楚手道:“我知道你是謹慎守禮的好孩子,論理,這話原不該與你說,只是這事非同兒戲,你的情況委實特殊,你那繼母不說也罷,倘若我託別人來問,這宜城之內也沒那個比我與你更親近些。想我兒又是爽快有擔待之人,乾孃因此才來問你,你但說無妨,乾孃不是那迂腐之人。”
楚楚這才笑一笑道:“乾孃做主就是。”
馬太太聞言,拉了楚楚手摩挲疼惜:“我兒既有這話,那乾孃就做主了,你義兄是男子漢,無論成與不成,總要讓他搏一搏。”
楚楚雖然不貪求富貴,不過若是富貴當頭,也沒有推舉的道理,因而點頭:“嗯!”
馬太太這下更高興了,拉著楚楚絮絮叨叨,為子青開脫表白:“你義兄早就要來看你,是我知曉他的毛病,見了你就讀不進書了,我又怕他犯了痴病,賴上你就不回家去,他如今不同往日,人都知道他治好了病,我怕他給你添麻煩,落人口舌,因攔了他,讓他這些日子專心練武習文,等秋闈以後再說。”
楚楚有心要問一問義兄子青這些日子有何異常沒有,因為楚楚總覺得子青能過童子試不可思議,因為楚楚最近屢招小青不到,楚楚懷疑不是小青作怪,就是小青已經被逼歸位,為了這事太過詭異,楚楚害怕馬太太誤會,便忍下沒提。
私下楚楚再找一次小青,依然沒有資訊,楚楚於是更加疑惑。
子青雖然本人被馬太太拘著很少來看楚楚,不過三五天就打發人來送東西問候,依舊會把他自己的大作送來楚楚觀看,楚楚發覺,子青的字兒越來越順溜了。
六月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