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3 / 4)

話說到這個地步,如果我再不明白我就真是傻子了!這些人都是怎麼啦?剛才曹菊是這樣,現在徐雙季又是這樣,我再也忍受不住了,索性豁出去了:“我是來找我初中同學的,她在這裡借住,只是碰巧遇到你而己。那個老醫生的醫術高,還是留著你自己找她看病吧!”

說到這裡,我再也不看她一眼,調轉車頭,恨恨而去!

277。

我真是委曲極了!為什麼很多人張口閉口就是“在外面打工的女孩子”?在外面打工的女孩子怎麼啦,他們知道嗎?有多少女孩默默無聞地在流水線上一分一秒苦挨著自己的青春!她們安安穩穩打一份工,正正經經做人,但很多人回到家鄉卻還要承受不公正的待遇?即便是那少之又少的女孩們,就算她們走上那條路,一方面是為生活所迫,另一方面,實在受不了高強度低報酬勞的收入,她們在人格上,和所有人一樣平等!為什麼很多人要戴有色眼鏡看待我們?他們有什麼資格戴有色眼鏡看待我們!

剛才的我和徐雙季的談話,淑芬都聽到了,她看到我一臉怒氣,勸慰道:“算了,海燕,不要管別人怎麼說,你現在找到了劉軍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只要你過得好了,就是堵住這些人的嘴了。”

我委屈地問:“那什麼叫過得好,什麼叫過得不好?”

淑芬想了想道:“過得好,就是不要走歪門邪道,靠自己的努力,賺好多好多錢,蓋好大好大的房子,別人就會說得過得好了。”

我反問她:“要是不走歪門斜道就算過得好,那為什麼很多人認為曹菊過得好?如果說靠自己的努力就能賺好多好多錢,那你和五福哥不夠努力嗎?為什麼你們還過得不好?”

淑芬嘆了一氣,喃喃道:“你們出去打過工的女孩子,總是想得比我們多,但,又有什麼用呢?我堂舅家有一個表姐,長得非常漂亮,人也聰明。她是九幾年就出去打工的,聽說還在深圳做過文員。每次回家,都穿得光光鮮鮮的。剛出去時,她心高得很,總說要好好闖蕩一番,然後在那邊做老闆、買房子,把她爸她媽接過去。可結果怎麼樣呢,不但闖到三十多歲還沒闖出名堂,連物件也找到。最後還是到另一個鎮找了個種大棚蔬菜的嫁掉了,上個月剛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一家人高興得不得了。”

我喃喃自語:“我真不願意象你表姐那樣生活。”

淑芬憐憫地望了望了,字斟句酌地說:“海燕,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說。我是和你一起長大的,雖然,雖然我不相信村裡人的閒言碎語,可唾沫星子淹死人的。劉軍也是我們本鎮上,你的事,他不可能不聽說。三嬸說劉軍家幾輩子都是土裡創食的老農民,好不容易出了劉軍這個大學生,他,他怎麼會不在乎你的過去呢。按理,農村人找物件,是最在乎名聲的啊。”

我當即愣住了。淑芬的話,也是我的一直以來的心結,只是我不願意深究,不願意承認而己。早在東莞我就知道,這世沒有免費的午餐,萬事萬物都有它存在的理由。那麼劉軍不計前嫌地跟我在一起,是什麼樣的理由呢?

但想破了腦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278。

今天真讓我鬱悶,如果說曹菊從金錢上明目張膽地蔑視我倒還能讓我忍受的話,那麼徐雙季含蓄地對我精神上的打擊,則把我所有對朋友的幻想都破滅了。所以,我不想再見任何所謂的朋友,甚至於小英。

但淑芬卻執意再找找,她有些難為情地說:“生貓貓時做B超是透過小英表姐做的,我是招女婿的,又是獨生女,生兩個也不要罰錢的,說不定以後還會用到她著表姐的地方呢。”

我嘆了一口氣,她想得可真長遠。忽然明白了在廣東時,人與人之間關係為什麼那麼淡漠。其實我們一貫崇尚的禮尚往來,說白了不過是互相交換,情義交換便也是其中的一種。 有往才會有來,有來才會有往,就這樣來來往往,糾纏不清。農村幾代幾十代不變的相對固定的居住形式,為禮尚往來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但在外面呢,大家都是無根的浮萍,來自五湖四海,即便同一家公司,只要結不成夫妻,也總要分手的一天。所謂“桔生淮北則為枳”,禮尚往來也便不復存在了。

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機械地跟在淑芬後面。小英表姐在婦產科,我現在一聽“婦產科”三個字就莫名其妙地心悸,便站在院內等她。很快,小英滿面春風出來了:“小英表姐說,她出去吃飯了,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們回去。”

於是又往回走。好在大約快到中午吃飯時間了,剛才嘈雜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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