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段明蘭忽然在路上攔住我,她似乎比以前漂亮了,但神色之間卻有掩飾不住的憂傷。
193。
自從做了孟小姐的助理後,我和包裝組及車位組的老朋友都疏遠了許多,似乎之間有了隔閡一般。此時的她,也不象以前和我說話那樣隨便了。我努力親熱地問:“明蘭,你氣色比以前好多了呢。”
她害羞地笑笑:“亂講。海燕,還會不會解僱男工?”
我為難地說:“我也不知道呢,你又不是男的,問這個做什麼?”
她猶豫了一下,終於說:“我談一個男朋友,叫謝軍,己經放假三天了,是我們車間的車位,我好怕他也被解僱。如果他被解僱,你能不能幫忙留住他。”
男車位是這次被解僱的首要職位,每一個被解僱的男工都是由各部門的主管點名的,那些主管都在想方設法留下自己的老鄉或朋友,哪有多餘的名額讓給別人?再說我在車間的地位本就是非常尷尬的,又有哪個主管會給我面子?想到這裡,我暗中嘆了一口氣,極不忍心地搖搖頭:“對不起,明蘭,不是我不幫,實在是,我沒這個能力。”
聽了這話,她神情愈發憂鬱了起來,無助地說:“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我看準四下無人,小聲引導她:“或者,可以去勞動局投訴。”
她苦笑道:“勞動局?之前被解僱的那些人早就去過了。”然後她敘說了那些男工投訴的遭遇,聽得我的心冰冷到了極點。
原來,那些被解僱的男工們在親友的指點下,先是打電話給鎮勞動局,鎮勞動局讓他們找勞動仲裁機構,勞動仲裁機構讓他們找社保,社保讓他們找勞動局。萬般無奈之下,他們只好打電話給市勞動局,市勞動局卻又要他們找鎮勞動局。他們象皮球一樣給人家踢來踢去的,後來他們聯合了幾十個人硬闖進鎮勞動局,鎮勞動局第一次態度很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