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可是個好孩子,這時候得說兒子幾句,於是語重心長地對周宇說道:“小宇,你和三驢子雖然不是親兄弟可是賽過親兄弟,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欺負他,這孩子雖然有時候吊兒郎當的,但是絕對是個懂事兒孝順的好孩子,你以後對人家好點。”
在旁邊閉目養神的周定國聽了老婆子的話有些不滿意,睜開眼睛說道:“你個女人家家的懂什麼?小宇和三驢子之間不存在誰欺負誰,那叫兄弟情深!我和老三小時候見面就掐,實在給我惹火了我還揍他呢,可是那又怎樣?你看現在我和老三還不是和親兄弟一樣?”
周宇豎起大拇指為老爸讚了一個,“爸,你說得太對了,還是男人瞭解男人啊!”
結果王桂蘭給了這對賴皮父子兩個白眼珠之後就去收拾外屋了。爺倆對視了一眼發出了臭味相同的笑聲。父子倆相隔了兩年的第一次配合堪稱完美,哪能不得意一番?
笑聲的餘韻還沒散開呢,就見院門口露出了一個鍋蓋頭,周虎笑嘻嘻一步三晃地走了進來。
看見坐在藤椅上的周定國父子趕緊屁顛屁顛地走了過去,邊走嘴裡邊嚷嚷著:“呦,二大爺和二狗哥都在呀,你們吃晌了吧?”
周宇滿臉黑線,感情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點早了。這人還真不抗唸叨,說曹操曹操就到。
“三驢子來了啊?剛才你哥還唸叨你來著,你這是有事兒?”
周虎使勁兒地點了點頭,來到桌子前端起周宇身前的茶缸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大口涼茶,抹了抹嘴這才說道:“二大爺,這不我二狗哥把野雞嶺承包了,那兩個水塘子現在還空著,這兩天我利用出車的機會到處打聽了一番,得知紅旗鎮那邊有兩家賣魚苗的,正巧今天中午客少我就回來給你們報個信兒,咱們好好合計合計。過兩天我就拉著我二狗哥去看看,這早點把魚苗養上也能早點獲利不是?”
周定國點了點頭,高興地說道:“行,三驢子,二大爺真沒白疼你,過兩天叫上你爸咱一起去看看。”
周宇心裡有些小感動,三驢子就是三驢子永遠都是自己的好兄弟,看來以後自己開玩笑的時候還真得注意點。
這種想法在心裡生出不到十秒鐘,周虎就嘿嘿一笑腆著大臉對著周宇說道:“二狗哥,我這都來了有一會兒了你咋連個屁都沒放呢?是不是覺得我這髮型很帥有些自卑?其實你也不要有這種想法,咱倆是兄弟,我帥不就等於是你帥麼?”說罷還擺出一個男模的造型。
看著眼前這張大餅子臉鍋蓋頭、後於實在沒辦法和帥氣聯絡到一起,不過頭有些疼倒是真得,至於剛才心裡產生的一絲小感動也忘到爪牙國去了,同時心裡得出一個結論:對三驢子產生愧疚之心純粹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周宇被氣得也不願意說話,直接站起身就想要朝周虎來一個餓虎撲食,被恰巧從屋裡出來的王桂蘭給攔住了,周虎這小子還站在王桂蘭地身後得意洋洋地朝周宇吐著舌頭。周定國在一旁也不說話,而是一直笑眯眯地看著小哥倆耍鬧。
鬧了一陣子後周宇忽然想到明天去縣城提車的事兒還沒和父母說過,於是趁著這功夫周宇把事情講了一遍,周定國兩口子和周虎聽了都十分高興,想在農村發展沒輛車怎麼行?可是一聽說這輛車要四萬塊錢的時候還是有些捨不得,不過為了支援周宇在家鄉搞事業,幾人還是投了贊成票。
幾人正聊著呢,忽然一股山風吹過,把外屋裡的氣息給吹到院子裡來,正在唾沫星子滿天飛的周虎突然感到一股清香飄到了鼻子裡。
周虎也不說話了,使勁兒地抽了抽鼻子,喃喃自語道:“嗯?不像是西瓜,也不像是餃子,槐花?對,是槐花的味道,可是還有些不對啊?難道是槐花糕?”說到這裡這廝大聲地對著王桂蘭說道:“二大娘,槐花糕!咱家晌飯是不是做得槐花糕?”說話間口水順著嘴丫子就淌了下來。
周定國夫婦聽了周虎的話一直笑個不停,末了王桂蘭拍了拍胸口咯咯笑道:“三驢子,這事兒都怪二大娘,你小子一來就扯東扯西調皮搗蛋的我還真把這茬給忘了,不過你小子鼻子真是太好使了,你等著,二大娘這就給你端去。”
周虎急不可耐地催促道:“二大娘您可別再說話了,趕緊端來呀?我晌午為了趕時間回來才吃了四個饅頭一碗羊湯,這肚子到現在還空勞勞的呢,一聞到槐花糕的香味兒就更受不了了。”
周宇已經無語了,這貨分明就是一頭豬和一隻狗的混合體啊!
周虎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嚥地吃著清香爽口的槐花糕,周定國覺著這小子確實有些意思,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