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色痛苦的白墨,也不容她再多想,只得拱手正聲道:“公子,今日倒是我們師兄妹孟浪了,小妹在這裡給你道歉,貴鋪上的兵器,我們都要了,如何?權當作賠禮了,至於白師兄,就請公子放過吧。”
付景年笑笑,抬起踏在白墨胸上的腳,輕笑道:“既然無需我做好人,此人你就帶走吧,至於鋪上的兵器,你想買,我也不打算賣了。”
秀秀再次拱手道:“那倒是多謝公子了。”說完,扶起地上的白墨的就走。
看著逐漸走出鐵匠鋪的兩人,付景年朗聲笑道:“小哥兒,多跟你旁邊這位姑娘學學吧,年少輕狂的容易早死,知道不?”
捂著胸口,面色蒼白的白墨回頭狠狠剜了付景年一眼。
付景年一笑置之,轉身就又要去打鐵,不過腳步一頓,似想到了什麼,又停了下來。
老鐵叔日子也不容易,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半用,而畢竟今日自己算是毀了人家的一樁益事,如若不做些什麼倒也說不過去。
於是,付景年拿起四把刀,雙臂金剛力暴漲,將四把刀揉成鐵疙瘩,放在懷裡,又從懷裡拿出十五兩銀子,掂量掂量,笑道:“老鐵叔,今日不錯哩,剛才來了兩個貴人,買了四把刀去,也不講價,都是一錘子買賣,足足賺了十五兩。”
老鐵頭的爽朗的聲音從裡面傳出,帶著幾分喜悅,“哈哈,是嘛,那還真不錯哈,今晚陪老鐵叔喝幾杯怎麼樣?”
付景年笑著答應道:“要得要得。”
第十七章 我爹呀?死了啊
又是一天神清氣爽,冬天已經逐漸遠去,而春天正緩緩來臨,雖說還未到春天,但泥土裡,空氣中,已經混合了芬芳的味道。
輕輕呼吸一口氣,心曠神怡。
遠處的群山連綿起伏,變得蒼綠了。近處山坡上的小草也悄悄地鑽出地面,它們嫩生生,綠油油的。
肥胖的小葉兒,像一個個剛剛睡醒的胖娃娃。這一片,那一簇,點綴著這陡峭的山坡。
楊樹開了花,這些花一串串的,是紫紅色的。身上長滿很軟的小毛,像一隻只毛毛蟲真有趣。山桃花展瓣吐蕊,杏花鬧上枝頭。
百花爭豔、生機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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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鐵大牛給別人揍了,並且這渾小子傷的可不輕啊,光是肋骨都斷了好幾根。於是付景年起了個大早,一大早的就在家裡為鐵大牛熬了幾碗烏雞蓮子粥。
把蓮子粥放裝進砂碗裡,再把砂碗放進用細竹編織而成的小籠子裡,用熱布巾密封好,便邁著大步伐的送去給鐵大牛。
粥這東西啊,得趁著熱乎喝味道才足。
一進房,付景年就看見鐵大牛躺在床上,身上裹滿了紗布,臉色岔岔。
把熱粥放在木桌上,付景年笑眯眯的道:“大牛,來,給景年哥兒說說,這是怎麼地了?打緊不打緊啊?”
鐵大牛看見付景年提著熱粥進來,掙扎著要起身,咧嘴笑道:“不打緊,只不過被同窗幾個小兔崽子給揍了。”
付景年開啟細竹籠子,端起熱氣騰騰的蓮子粥,用湯勺舀起一口,笑道:“趁著熱,趕緊喝了吧,這還是景年哥兒第一次熬粥,也不知曉手藝好不好,火候對不對。”鐵大牛接過付景年手中的湯勺,溫吞吞的喝了一口,扯著嘴誇張的道:“夠味,好吃。”
付景年笑笑,繼續道:“你長得五大三粗的,自幼又跟你爹打鐵,練就著一大把子力氣,為何還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這算哪門子道理?”
鐵大牛一口氣把粥喝了個乾淨,含糊著嘴說道:“主要白保那小子忒他孃的氣人,打不過俺就叫他哥哥幫忙,他哥哥白墨打小就在河邊迎風練拳,這回更是進了鐵拳宗,聽說還成了宗內新代的翹楚。這不,他哥一來,俺不就成這樣子了。”
“你說他哥叫白墨?”付景年嘴角翹起,笑容古怪。
“嗯,是啊。”鐵大牛點頭道。
付景年微笑:“那敢情好。”
“好什麼?”鐵大牛一臉迷茫。
付景年擺擺手,道:“沒什麼。對了,老鐵叔呢?沒看見他人啊?”
鐵大牛抓抓頭,道:“俺爹好像說是要去鐵拳宗為我討個說法,去老久了,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哦,這樣啊。”付景年說完,沉默了下來。
直到過了許久,他才嘆了口氣,緩緩的沉聲說道:“大牛啊,你這孩子也不算小了,該懂事點了,知道不?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