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微微顫抖著撫上小臉,深深地、深深地凝望著她,真的好想將她捧起放入心裡,放到心底最深處,再不讓她離去。
藍瑾月抱起牧歌
眼輕輕一吻,“對不起!”
山風吹著,雪花片片亂舞,飄落到心裡,很冷很冷……
林中,一道人影箭一般飛掠著,掠過一個又一個的山頭。
諸葛無極神色凝重,迎風撲到臉上地雪花就像一枚枚尖利的冰針深深扎入他的心裡。牧歌是他和琉璃唯一地女兒,千萬不能有事!
諸葛無極駐足,望著冰雪中一道頎長的身影暗歎,“終於找到了。”
藍瑾月靜靜地站著,俊逸的臉頰無絲毫表情,平靜地看著諸葛無極,周圍漫天飛舞的雪已經不是雪,因為他比雪還冷還冰。
“牧歌!”諸葛無極臉色驟變,緊緊盯著藍瑾月懷中地人兒,“想不到竟是你!”
“諸葛先生。”藍瑾月淡淡開口道:“想與你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諸葛無極目光一沉,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幫我除了吳情。”藍瑾月低頭看著牧歌,目光閃爍透著無限淒涼,許久輕輕一聲嘆息,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不要傷害牧歌!”諸葛無極身子倏地一緊,大聲制止。
“這麼說諸葛先生是同意了?”藍瑾月面無表情地看他,心頭卻比針刺還痛,這一次終究還是利用了她。
“我會幫你。”諸葛無極皺了皺眉頭,急聲道。
“諸葛先生一諾千金,想必不會食言。”藍瑾月垂深深看一眼牧歌,將她拋向諸葛無極,“三日後定會登門拜訪。”語畢,閃身遁入茫茫雪色之中。
諸葛無極接住牧歌,伸手拂去她臉上的雪花,長舒了口氣,低頭望著地上一雙腳印,神色變得凝重,除去吳情豈是輕而易舉之事。
回到赤霞莊時已是正午。
赤楓、墨心棉、赤炎、寧飛四人聽聞管家稟報,匆匆趕了出去。
“師父!”寧飛長眉微皺,眉宇間難掩擔憂之色。
“無事,只是睡著了。”諸葛無極看了看眾人道。
“”赤楓暗暗舒了口氣,人是在赤霞莊被擄走的,又是諸葛無極的愛徒,若是出了什麼事如何擔當得起。
墨心棉憤憤不已,“哪個不要臉,欺負女人,叫我遇上了,定要將他割成一片一片!”
赤炎忍不住揉了揉額頭,輕聲喚道:“娘。”
墨心棉笑笑,“”
牧歌醒來,便現自己已躺在床上,想起藍瑾月心頭不免有些難受,明明記得是在山洞地,莫非是藍瑾月將自己送了回來?
“牧歌。”諸葛無極抬手叩了叩門。
“師父。”牧歌穿好鞋下床,跑去開啟房門。
“準備一下,稍後便要啟程前往南吳山莊。”諸葛無極笑著道。
“去南吳山莊?”牧歌問。
“吳盟主了落血帖,要提前召開武林大會。”諸葛無極微微笑著,滿目慈愛,“快去準備下。”
“嗯。”牧歌一邊整理包裹一邊嘀咕,“吳桃花莫名其妙地召開武林大會做什麼?難道是商討對付夜魔教之事?”
牧歌理好包裹跑到園中,卻現赤楓、墨心棉與赤炎也在,忙朝三人抱拳打了招呼,“赤掌門、墨夫人、炎公子。”
墨心棉朝牧歌笑笑,又看了看寧飛,輕嘆,頗為惋惜,“牧姑娘與追影公子確實很般配。”
寧飛一愣,見牧歌拼命朝他使眼色,只得硬著頭皮傻笑,“墨夫人見笑了。”
牧歌偷偷豎起大拇指,咧開嘴衝寧飛嘿嘿一笑。
諸葛無極滿腹狐疑,看著二人,心道莫非是自己忽略了女兒的終身大事?
牧歌見諸葛無極臉色不對,忙湊到他身邊拉了拉衣袖低聲道:“師父,這件事回頭再跟你解釋。”
“解釋?”諸葛無極越惑,見牧歌一臉緊張,便不再詢問下去。
“師父,吳盟主召開武林大會是不是因為夜魔教?”牧歌問。
“夜魔教在二十年前被中原各派驅至西原,當初被驅逐之際已與中原各派達成協議,永生不得進入中原。”赤楓皺了皺眉道:“想不到夜魔教竟公然撕毀了協議。”
“夜魔教一直野心勃勃又豈會被一紙協議束縛?二十年來不曾進犯中原僅僅是因為羽翼未豐。當初,陸盟主宅心仁厚才將夜魔教教主放回西原,他自己怕也不會想到,一時心軟卻成了縱虎歸山。”諸葛無極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