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趕路、戰鬥搏殺,王弘毅已是很疲憊了,尤其是這次戰役對他來說,意義非凡,甚為重要,不僅要對前方戰事做著諸多的部署,更要對後方的事情同時掛念著,還要防備著諸侯的動靜……這期間,王弘毅作為楚地之主,承受壓力最大!
不過這一次戰役比他預想的還要順利,不僅一路打來,路上不曾遇到太多抵抗,這金陵城,都攻的順利,細算起來,這一次戰役,自己損失微乎其微。
雖在之前的水戰以及攻打一些大城時折損了一些人,但緊接著楚軍就接連取得勝利,捷報更是一份接著一份,士氣隨之越發高昂,到最後幾乎是再無阻攔,一鼓作氣的攻下了金陵。
思索著這些,在馬車裡,王弘毅昏昏欲睡,還是強壓著倦意,一直堅持馬車停下來。
“王上,府邸已經到了。”禁軍的統領在馬車旁輕聲回稟的說著。
馬車車門一開,忙有人上前攙扶,王弘毅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這裡處於貴族區域,閒雜人等非常少,不遠就是禁軍駐紮的營地,此時街道上更一撥接著一撥的巡邏軍卒,論安全性來,較之皇宮更為讓王弘毅放心。
大門前臺階很高,石獅雕刻的活靈活現,威風凜凜,看的出這一家是非常講究,讓人看了連連咋舌,感慨世家的底蘊。
在禁軍的保護下,王弘毅走上了臺階,向著裡面行去。
上得臺階後,早有人備好了乘輿,王弘毅又上了乘輿,隨後,在侍衛的抬著下,向暫住的小院行去。
府邸內戒備森嚴,王弘毅一路行來,向他行禮的侍衛多不勝數。
直到下了乘輿,回到自己臨時的臥房,王弘毅方嘆了口氣,默默的坐在了桌前。
閒雜人等早就已經摒退了。
他抬起手,準備去自己提壺倒茶。
一隻略顯柔弱,卻分外美麗的玉手,這時將桌上的茶壺提起,在一隻乾淨的空杯裡倒入了半滿的水,遞了過來。
“王上,既已大勝,又何必嘆息?”女子溫和的問著。
王弘毅微微一驚,看清是誰,放鬆下來。
“只是有些感慨而已……你還未歇息?”看了看,王弘毅笑了笑,說著。
來的是此次隨軍一同到來謹妃素兒。
“見王上這裡還亮著燈,於是過來看看。王上可有擔憂?”龍神的預感,可比凡人要準的多,更何況素兒身具占卜之能,能察覺到,也不足為奇。
“還好,只是魏越死的蹊蹺,宮內也有些奇怪——太乾淨了。”王弘毅說著。
當年周吉和旬枸一起輔助,但是明裡只有周吉出面,旬枸卻是秘密。
“這就是臣妾和咒禁士先跟著來的責任。素兒聞聽此言,沉默了一會,說:“妾身可以一試占卜。”
“需要準備什麼?孤這喚人去取。”王弘毅聽了,向素兒說著。
素兒微微一笑,有些自信的說:“王上小看了妾身,占卜之事,素兒如今只需靜坐一會便可。”
說著,緩緩走至一旁的椅上,輕盈的坐下後,閉上雙眸,靜坐了起來。
王弘毅坐在對面看著,知道對方正在關鍵時刻,不敢有所打擾。
有一會,素兒睜開了雙目,在王弘毅的注視下,緩緩說:“王上,魏越的確有些蹊蹺,似死非死,似生非生。”
頓了一下,又補充說著:“也許是有人用法阻擋天機,使他逃出,但是他的龍氣雖然微弱,卻還存在。”
“哼,就算他逃出,也難以挽回大局。”王弘毅皺眉,突然之間想起了地球歷史上著名的建文帝的下落。
《太宗實錄》記載,是與皇后一起閉宮自殘,從灰燼中找到建文帝燒焦的屍體。
可事實上,朱棣就曾經三次修改《太祖實錄》。
萬曆二年十月,12歲的神宗曾向張居正問及建文帝下落一事,張居正回答:“國史不載此事,但先朝故者相傳,言建文皇帝當靖難師入城,即削髮披緇,從間道走出,後雲遊四方,人無知者。”
可見可疑。
不過轉眼就眉展開,的確,魏越哪怕不死,也翻不了大浪來。
問著:“有無可能是他背後的門派?”
“此人身後門派,雖是大派,可經此一劫,勢會受到連番天罰,對於世俗上的爭鬥,想必他們已是再難插手,還請王上不必過於憂慮。”再深的占卜,已牽扯到修行門派,不是她現在能觸碰到了:“不過王上鼎定南方,已成赤龍,咒禁司可配合十三司,調查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