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精神一振。
“公子,這雨還是寒了點,等下,我去買傘。”張攸之覺得有幾點雨珠落在臉上脖子裡,抹一把臉,說著,就大步向不遠一家店鋪走去。
片刻後,又取了傘過來,王弘毅一笑,就撐起來了。
兩人默默在雨中行走,這時,已經近了五月,帶著傘不怕寒了。
風雨點點,使人悵悵,望著這一片被雨打的纖塵不染的街道,王弘毅說著:“你先再當一陣縣令,等成都打下來了,我就自稱魏侯,建官立制,建立中樞,你也可以調來了,真是缺不得你。”
張攸之走在這雨的世界裡,原是也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處,這一聲話提醒了他,知道世事變遷,自己已經是正七品縣令,又是年輕主君的謀主,頓時渾身一顫清醒過來,想了想,說著:“臣安敢將軍如此盛讚,真是折殺我了……成都已經不足為患,主公稍等一些時日,等魏存東一死,就可頓時取之,之前正好紮實根基。”
“你說的沒有錯,最近有不少人投靠,有的還是名士之流,我只有一個宗旨,我出仕時,也不過是隊正,因此想出仕,這些名士,就要從令吏作起,當然事也不是絕對,比如說定原郡太守出降,我就不能免他的官,調到正五品平職,等以後還免不了他一個知府的官。”
“不過宗旨卻是定下來了,令吏是三吏之長,接近百姓,連這官也不想當,直接想作威作福,我還真不要。”說到這裡,王弘毅的聲音冷峻,語氣卻是惆悵。
“主公說的都是正理,只有或管民事,或忙府事,才能知道究竟,日後當了官,也有著根基,不被下面糊弄。”張攸之跟著嘆的說著。
“說的沒有錯,就是這樣。”王弘毅突然之間住了口,只見不遠處,一處空地,雖然雨芒芒,設定的粥棚,依舊開著。
在文陽長定兩郡,已經基本上沒有流民了,都分配到各縣各鄉編制戶籍開墾荒地,不過這裡不對,這裡才初定,大多數來粥棚食飯的,是因為戰亂而流浪的荒民。
王弘毅下達命令,不希望自己領地內,出現餓死凍死,因此這些流民到此,能獲得一碗吃食填抱肚皮。
在對流民安置上,王弘毅卻並非一味縱容。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