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新址在什麼地方?”
鄭君武頓了一頓道:“請恕不便奉告。”
朱雲“嗆啷”一聲,青冥劍出鞘,喝道:“鄭令主,你現在已經困在在下的旗陣中,在下要取你的首級,有如探囊取物,若不肯說出,朱某今天就對不起了!”
鄭君武咬了咬牙,雙頰一陣抽動,然後兩眼一閉,沉聲道:“這是本門目前的最大秘密,數百名弟子費了幾十年的心血勞力,才建立起來的第二座宮室,若洩漏出去,豈不前功盡棄。鄭某一人的生死事小,本門的成敗榮辱事大,朱兄,要殺只管殺,要想從我嘴裡套出新址何處,那是萬萬不能!”
朱雲見他語氣如此堅決,心知強迫無益,略一沉吟道:“鄭令主既然決心為貴門守秘,為了免傷和氣,在下也不便相逼,不過那冊秘笈,總要有個交接的地方?”
鄭君武道:“本門雖然遷高原址,但仍不出南陽府地面,地面可由來兄指定。”
朱雲道:“那就仍在圓覺寺大殿內如何?”
鄭君武道:“很好,三日後黃昏時刻,鄭某一定在圓覺寺大殿恭候大駕。”
朱雲道:“鄭令主可要言而有信?”
鄭君武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只要貴派那冊秘笈確在本門帝君手裡,鄭某一定會說動他慨允奉還,即便不在他手裡,鄭某也必按時候駕說明原因。”
朱雲正色道:“鄭令主可知今天放你出陣也是條件之一?”
鄭君武拱手道:“鄭某當然永銘五內,感激在心!”
朱雲還劍入鞘,再將鄭君武的長劍由地上拾起,拋了過去道:“鄭令主接住兵刃!”
鄭君武只能聽聲辯位,忽見一把長劍,似乎由天上掉落下來,連忙揚手接住。
朱雲連忙雙手疾揮,將地上的十面白色小旗掃倒,道:“鄭令主現在可以走了!”
鄭君武眼前一亮,又恢復了原有世界,緩緩站起身來,抱拳拱手道:“朱兄這‘五行旗陣’,實令鄭某佩服。後會有期,請恕就此告辭了!”
朱雲也拱拱手道:“請!”
李金貴直望著鄭君武的背影去遠,才轉過頭來道:“大哥,咱們是否要跟蹤他,這樣就不難查出修羅門的新址了。”
朱雲搖頭道:“不必了,此人狡猾得很,那樣做反而弄巧成拙。”
李金貴道:“大哥方才為什麼不多困他一會?”
朱雲笑了笑道:“老弟有所不知,我這‘五行旗陣’,用在夜間最靈,現在是白天,若不及時撤去,再過片刻,必然失去效力,到那時反為不妙。”
李金貴道:“以大哥預料,三日後他會不會真將那冊秘笈奉還?”
朱雲沉忖著道:“很難說,不過他一定會按時和我在原地見面。”
他說著俯身收回十面小旗,揣入懷中。
白銀鳳搭訕著問道:“朱老伯,你方才對鄭君武說,只要他歸還了‘青冥劍法秘笠’,將來我家和修羅門決鬥時,便保持中立立場,真是這樣麼?”
朱雲歉然一笑道:“老夫剛才不過是騙騙他,只要秘笈到手,豈有不對府上援手之理,除非老夫那時不在南陽。”
白銀鳳無限感激的道:“朱老伯盛情可感,晚輩先代家父謝謝了,不知貴派和我們白家可有什麼淵源?”
朱雲道:“那倒是談不上,不過二小姐的曾祖父白劍青大宗師當年譽滿武林,被黑白兩道尊為泰北斗,令尊白儀方居士也是行俠仗義的當代名家,老夫衝著這一點,也該拔刀相助。何況金貴老弟和府上的三小姐尚有一段情緣,老夫即便衝著金貴老弟,也該為府上稍盡綿薄。”
白銀鳳深施一禮道:“朱老伯義薄雲天,我們白家真不知要如何感謝才對!”
朱雲揮揮手道:“二小姐不必多禮,咱們今天來的目的未達,還是要想辦法見到抱玉仙長才行。”
李金貴眺望了一下四周山勢,眼前全是重巒疊嶂,根本無法看出多遠。
他不覺皺了下眉道:“既然晶壁後面已樁堵住,山勢連亙,要想找到隱仙谷,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朱雲吁了口氣道:“既然來了,總不能就這樣空著回去,不管如何,也要不避艱險到處找找。”
李金貴道:“也好,還是由小弟在前面帶路吧!”
第九回 奇峰探寶
山上根本無路可尋,三人只能披荊斬棘,盲目前進。
好在這時才是中午,不時仍能見到陽光,在山上摸索,雖然辨不清方向,附近地勢卻能一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