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像吃了鎮靜劑,難免有些心花怒放,表面卻不能做得太明顯,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是我多心了!”
話出口後,才覺出還是現了原形,不由乾咳兩聲,臉色瞥得像紅柿子。
白銀鳳略一沉忖道:“張兄,趙兄若不回修羅門,必須要找個安身之處才成。”
李金貴驀地靈機一動,想起上次隨朱雲到玄妙觀去,曾聽天吳道長說過趙恨地是他的外甥,而且四年前就有意把他帶回茅山,卻因無法得到修羅門的同意只得作罷。
如今天昊道長正在玄妙觀,這倒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想到這裡,不覺望向趙恨地道:“聽說趙兄有位舅舅,是茅山的天昊道長,而且早就有意把你帶回茅山,何不投奔他去?”
趙恨地愣了下道:“這些事,張兄怎麼會知道?”
李金貴道:“小弟是聽家師說的,因為家師和玄妙觀的三位觀主都很熟悉。”
趙恨地仰起頭來,帶著回憶的神色,語氣淒涼的說:“不錯,當年修羅門和白姑娘府上的一戰,家母當場傷重慘死,家父也變成殘廢。
四年前為了追尋一個叫李金貴的,半路巧遇了我舅舅,舅舅擔心絕了趙門之後,曾向三叔六叔要求把我帶回茅山去,但他們卻始終不肯答應。”
李金貴道:“趙兄,當時你自己的意思呢?”
趙恨地未開口先望了望白銀鳳,臉上一熱,垂下頭道:“我當時真想跟著大舅走,可是……可是……”
李金貴笑道:“可是捨不得白姑娘,對麼?”
白銀鳳白了李金貴一眼,也紅著臉轉過頭去。
趙恨地尷尬一笑道:“這讓我怎麼說呢,就是這麼回事吧!”
李金貴倒是一本正經的道:“趙兄,你錯了,修羅門和白家是世仇,你若留在修羅門,白姑娘只有拿你當仇家看待。
隨著令舅父到茅山,雖然彼此離得遠了些,卻可以化敵為友。有句話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你總該明白這道理吧?”
聽了“知己”二字,趙恨地心裡又是一動,忙道:“兄弟當然明白,只是茅山離這裡太遠,我……”
李金貴道:“敢是身上沒帶盤纏?”
趙恨地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道:“兄弟隨著兩位師叔出來,預定當晚趕回修羅門,哪裡會帶盤纏。”
白銀鳳道:“那沒關係,小妹可以奉送盤纏。”
趙恨地內心再度一喜,他喜的並非有了盤纏,而是白銀鳳居然自稱“小妹”,可見對他並非沒有情意。
李金貴不等白銀鳳掏出銀票,搶著說道:“白姑娘,不必贈趙兄盤纏了!”
白銀鳳茫然問道:“難道你要他在路上打劫?”
李金貴道:“天吳老道長目前正在玄妙觀,下山不久就到,還用的什麼路費?”
趙恨地一陣驚喜道:“真的?張兄怎麼知道?”
李金貴道:“小弟和玄妙觀裡很熟,而且前幾天還見過天昊道長。”
趙恨地道:“那麼兄弟現在就找大舅去!”
李金貴抬手一欄道:“別急,要走也該一起下山,而且小弟還要和白姑娘等著剛才那位羊婆婆和柳公子。”
趙恨地道:“剛才那位羊婆婆和柳公子究竟什麼身份來歷?”
李金貴道:“小弟也是不知道,不過人家既然是幫小弟和白姑娘的忙,當然不能不等他們回來。”
趙恨地道:“三令主和六令主一向自命武功蓋世,今天終於嚐到苦頭了。兄弟真是感到奇怪,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太和一個花花公子般的年輕人,居然有那麼高不可測的武功呢!”
李金貴道:“這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任何人誰也不能自命不凡,出門在外,謹慎小心些,總是不會吃虧的。”
忽聽白銀鳳問道:“趙兄,你剛才說當晚就要返回修羅門,現在的修羅門,究竟在什麼地方?”
趙恨地臉色頓時一變,驚慌無措的的道:“白姑娘可是已發現圓覺寺大殿蓮座下那道洞門堵住了?”
白銀鳳道:“不錯,有人說修羅門已經遷走,可是我一直不相信。”
趙恨地神色仍未恢復鎮靜,囁嚅的道:“修羅大帝已有令諭,誰若洩漏修羅門的秘密,必定是凌遲處死!”
白銀鳳冷笑道:“你既然已經下決心脫離修羅門,還怕的什麼修羅大帝令諭,除非你現在是存心欺騙我們!”
趙恨地挺了挺胸,終於猛著膽子道:“實不相瞞,修羅門還是在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