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老孃TMD比竇娥還冤,小白菜見了我也覺得自己痛並快樂著……”
於是她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嘔心瀝血的說了一遍,球球連煮了兩壺咖啡她才說完,最後她無比沉痛的總結道:“你說這世界上還有比那人妖更像白眼狼的麼?老孃不打籃球很多年了,也沒作出過什麼不可磨滅的貢獻,就是想為曾經鍾愛的籃球事業盡點綿薄之力,我容易嘛我?丫的見理說不過老孃,給老孃扯出一條誘拐未成年人的罪名來,要不是周圍有太多祖國的花朵瞅著,老孃真想當場抽丫一大耳刮子!”
“可能他是愛之深責之切吧,做哥哥的沒有不希望弟弟健康成長的。”球球中肯的說。
“那也不能含血噴人呀?噢,他們家的孩子是人,別人家的孩子都狗崽子嗎?”
“那你問了他怎麼誤會到你頭上來的沒?”
“老孃都急赤白臉的了,哪有那功夫仔細打聽?”小秀往桌上一拍,“甭管怎麼說,丫就是不爽我把鄭炻帶進球隊,繞著彎兒的打擊報復咱呢!”
瞧她火氣旺,球球怕再刺激她,撿了個稍微平和點的問題:“他們家不讓那孩子打籃球,你要怎麼跟教練說這事兒?”
“老實交代唄,哎,鄭炻貌似挺招教練喜歡的,練球積極,學東西也快,往後沒了他,教練心裡又得失落一段日子了。”小秀煩躁的耙了耙頭髮,接著狠狠的問候了狐狸臉祖宗八輩兒一頓。
鄭煊凜著臉推開家門,廖娟急吼吼的迎上來,一手接過他脫下的大衣,問:“處理的怎樣啦?”
鄭煊指了指客廳說:“進去再說。”
“噢,噢。”廖娟連忙讓他進來,“對不起,天冷吧?肚子餓不餓?要不給你下碗熱湯麵?”
“嗯,謝謝。”一下午就喝了一杯咖啡,這會子真是有點餓了,鄭煊倒在沙發裡假寐。
廖娟利落的張羅好吃食,端到茶几上:“來,趁熱吃。”
鄭煊扒了兩口麵條,抬眼瞄了瞄樓上:“鄭炻呢?”
“還在房裡生悶氣呢,我聽你的除了把飯菜給遞進去啥也沒跟他說。”畢竟心疼孩子,廖娟說:“他那麼大的人了,老這麼關著不行,而且你爸過兩天回來知道了問起來的話,該怎麼辦?”
“明天我去找文教練談退隊的事兒,這學期結束前小曹答應安排人親自接送鄭炻上下學不讓他生事,你幫找找看請個家教,捱到老爸回來都解決妥當了,他不會知道。”
廖娟聽了鄭煊的打算,猶豫了片刻,說:“其實,我覺得讓鄭炻繼續打籃球沒什麼不好的,起碼自打他跟了文教練以後乖多了。”
“阿姨。”
“啊?”
“咱們鄭家出過狀元、誥命大臣、革命烈士、國家幹部,沒出過跟十幾個人搶著一顆球瞎折騰的運動員。”鄭煊漠然的放下碗,起身準備上樓。
廖娟忙不迭追著他說:“能文能武不錯啊,毛主席還說過要百花齊放呢。”
鄭煊扭頭淡道:“那也得咱家有那基因。”
“可真是沒本事,人家文教練也不會收鄭炻不是?”
鄭煊一陣沉默,廖娟甩甩頭:“這個先不提,是不是真有姑娘在跟鄭炻談戀愛呀?”
眼前晃過周小秀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氣急敗壞的臉,鄭煊疲憊的捏捏鼻骨:“估計這是鄭炻單方面的問題,對方並不清楚。”
“是嗎?哎,這孩子小小的年紀咋整的呢?我說,往後你少讓你那些個鶯鶯燕燕到家裡來串門了,省得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鄭煊僵著腰板,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不停換色,搞不懂怎麼說著說著又扯到他了?廖娟亡羊補牢道:“回頭再提醒提醒你們那花心蘿蔔表哥也注意點,乾脆這麼著,你倆反正都老大不小的了,別成天在花堆裡挑挑揀揀迷了眼,正經處一物件,娶個媳婦以正視聽,順便了了你媽那邊七大姑八大姨的心願。”
“……”
鄭煊終於擺脫了廖娟的糾纏,每每提到結婚的事情,她總有一攬子磨嘰不完的提議、建議,由過去的旁敲側擊逐漸演變到現在的迎頭痛擊,有時候老頭子在場,甚至會幫腔說她這麼想做不滿50歲的奶奶啊?她答“對”答得特順口,還指著他親媽的遺像表示——大姐更想!
即使他一貫堅決執行“以不變應萬變”的政策,但他擔心再耗下去,她會轉而實施“走出去請進來”的辦法,團結起所有愛操閒心親戚們的力量集體向他施壓,保不齊哪天那些人挨個上門捧著一把適齡女青年的大頭照硬要他選一個,儘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