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耐著性子重申道:“周小姐,我從來沒說籃球不好,只是不希望鄭炻打罷了。”
“我知道,你是怕他耽誤學業唄。”小秀指了指身後在場地裡練習的男孩們,“這些孩子都是在讀的初高中生,其中不乏學生會主席,學習委員,三好生,個頂個的品學兼優。”
鄭煊不以為然的盯著一邊打球一邊偷偷觀察他們的王小軍,沒記錯的話,當初在派出所,警察說過他被學校留校檢視處分,這也算個頂個的“品學兼優”?
小秀順著他視線看去,馬上知道他的意思,咬了咬牙說:“當然了,有個別的例外……一隻手掌五根指頭還有長有短,對吧?但隊裡頭大部分人還是優秀的,互相幫襯幫襯總會往正道上帶,再說以咱老教練的威望,德行操守不合格的他也不收,現在社會上競爭那麼激烈,打籃球起碼是條健康有前途的出路,保不齊能一路打進國家隊,最不濟退役還能混個教練噹噹。”
鄭煊淡淡的看著她:“你呢?退役了怎麼沒做教練?”
小秀愕了一愕,不知道他的話鋒怎麼轉到自己頭上,然後聳聳肩:“我是女人嘛,抱負沒那麼遠大,這種春風化雨的事兒不是人人都能幹的。”
“周小姐,你有十幾年打籃球的資歷,又有曾進過省隊的經歷,如今不也離開了體育界,那麼由你來評斷鄭炻該不該打籃球似乎不怎麼有立場。”
喲?這廝果然有兩把刷子,漫不經心的兩句話輕而易舉的把她堵得啞口無言,NND他對她倒知根知底,她對他卻一無所知,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局顯然她屈居下風……
鄭煊繼續說道:“你覺得打籃球對不少人來說是一條有出路,這個我不反對,但鄭炻並不止這一條‘出路’而已。”
那是,你們家財大氣粗,身嬌肉貴,拿錢當草紙似的使,就算鄭炻把兩條腿砍了,後半輩子也不愁吃喝,怎麼瞧得起成天抱著球摸爬滾打,吃苦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