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的話,結果會如何如何,下場就是明天報紙上的一則不過百字的災難敘述,然後成為家長一輩子的痛。
“我想回家了。”
趙擎整容,他們,是不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雖然為追她花了很大的功夫,下了很大決心,可是真正相處下來他還是害怕和忐忑,陪上了小心依然效果不彰,他打動不了她,她要走了。
怎麼辦?
他依依不捨的說:“好,我,我送你。”
球球脫下安全帽還給趙擎,疲憊的扯了個敷衍的笑,“今天謝謝你。”
“別,客氣什麼。”趙擎木訥的回答,她人雖然就在眼前,感覺遠在天涯。哎,風蕭蕭兮其路悠遠,要跨過天涯游到她身邊估計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提起兩大袋補品,球球說:“那,再見了。”
“等,等等。”趙擎急急的喊。
“怎麼了?”她停步。
“去省城的時候我們一塊吧。”
“嗯……”
見球球還猶豫,趙擎大著膽子搶白:“火車票我買,買了再打電話給你。”
“啊,不用……”
“就這麼說定了,拜拜!”不讓她拒絕,更怕她拒絕,趙擎踩了油門風馳電掣的閃了。
留下球球張著嘴,懊惱不已。這傢伙,真是……
掏鑰匙開門,院子的地上印著一道從屋裡映出的昏黃燈光,看了眼二層的樓宇,安安靜靜的,早起早睡的阿姨大概已經就寢了,而父親,不知道身在何方,他們根本沒有互告行蹤的習慣,至於那個某人……
“回來了?”
驀地響起的聲音讓球球嚇了一跳,轉目看到坐在樹下陰影裡的,正是——某人。
她不答,提溜著手提袋準備進屋。
“好玩嗎?”他又問,語氣像個無賴。
她還是不答,走快了兩步。
悄無聲息的她的腕子遭人鉗緊,塑膠袋嘩啦一響,“放手。”她頭也不回的盯著差幾步就要走到的木門,冷聲,命令。
那人可不理,好整以暇的像檢視自己的東西似的開啟袋子,“就這?那麼沒情趣?補品?你要補什麼?”
球球掙著他,“管你什麼事兒?放開。”
“你和那小子談戀愛啦?”他嘲諷。
小小的下巴一昂,斜眼,“我再說一次,放、開、我!”
況頡悶悶的笑,笑聲尤其刺耳,鑽進耳膜嗡嗡的震,須臾,手下一緊,球球吃痛,抓不穩袋子,東西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引得裡屋的阿姨咳了咳,啞啞的問:“誰啊?球球,是你回來了嗎?”
“啊,是……”
她本想趁機擺脫了他,結果他扣著她一旋身將她壓到房簷下一陰暗處,厚實的大手捂住她的嘴,此時開啟窗向外探的阿姨狐疑的低喃:“這孩子,去哪裡了?回房了?吃了沒有呀?”
看了半天確實沒見到人,阿姨打著呵欠接著又睡下了,球球憤憤的推搡著況頡,簡直欺人太甚,他要幹嘛?!
“唔唔……”
況頡的臉被黑暗覆蓋,惟剩兩泓炯炯的眸子清晰可辨,他的呼吸混合著體溫熨燙著她的肌膚,敏感的毛孔刺激得一根根倒豎,球球又驚又怕,他們,從來沒這麼靠近過。
他的高大完全超出她的目測,魁梧得像一座山,堅硬、挺拔,相形之下她更加渺小、脆弱,只要他願意,他隨時能將她淹沒。
“你真的談戀愛了?”他揪著這個問題不依不饒。
她有點了然,有點自得,不過嘴巴無法說話,她拍打他,況頡挑了挑眉,默默的放開,她大口的喘息,心裡高興著,但,不想那麼快認輸,她要折磨他。
他的長指划著她的輪廓,勾開她的發,語氣突地一軟,“真的?假的吧?”
“真的怎麼樣?假的怎麼樣?”她倔強的望著他。
他同樣望著,抿唇,空氣瞬間凝固了一般不動,僵住他們,她咚咚的心跳,拼命抑制著別發抖,她要賭,不死心的重複三年前那晚的賭局,他給了答案,那麼她,就對他誠實。
愛是妥協。
只是那時太年輕,不懂。
他放開她退後了幾步,深遠的凝視,一會兒吃吃的笑,撫著額,“還要玩麼?這個遊戲你膩不膩?”
玩。一天之內她瞭解了兩個男人對“玩”的定義。垂目,沉吟。
“這就是你想說的?”
況頡收了笑容,把手插到褲兜裡,轉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