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會之上那是私仇,算不得數,只是被那道一老兒撿了便宜罷了。當日來我北邙山尋事之人確實有些可疑,秋先生囑咐我多加留意,不過我們切記不可在東海動手,東海散修,能避則避……而且,這次來東海的人,似乎不只有道門。”
暮雨聽了這話一點也不覺得驚訝,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另一邊,也同樣有兩個人往這個方向疾飛而來。
前頭那個身穿紅衣,頭戴一個巨大斗笠,遮住面目,腳下踩著一個巨大的黑鐵葫蘆。仔細辨認,這黑鐵葫蘆上刻著不少密密麻麻的符咒。後頭是一個面目威嚴,身背一把古樸長劍的魁梧中年人,兩人一言不發,只顧埋頭往前趕路。
而此刻,在東海一座無名荒島之上,簡雲楓和張羽顏兩人已經被困了一日。
簡雲楓依舊端坐在原地修煉,渾身蒙著一層淡淡青光,張羽顏卻靜不下心來,看著外頭久久不肯離去的四人,臉上掛著一絲擔憂。
是夜,張羽顏忽然拉起簡雲楓低聲說道:“你快看,有動靜。”
山洞之外,除了錦和尚四人外,此刻又多了一個頭戴方巾,身穿白衣的窈窕女子。
趁著月色,隱隱能看到這女子正低頭和素明道人說著什麼,對方一臉肅穆地聽著,而錦和尚還有喬氏夫婦卻極為恭敬地在一邊站著,低頭順眉,完全沒了原先的桀驁神色。
簡雲楓想聽清他們說的什麼,奈何隔得距離有些遠,而且那女子似乎刻意壓低了聲音,兩人談論的事情一點都無法探查。
張羽顏輕聲問道:“你可知那人是誰?”
附在簡雲楓耳邊,張羽顏吐氣如蘭,感覺到耳畔傳來的溼潤熱氣,簡雲楓忍不住心神一蕩,急忙運功強行壓下心頭燥熱,轉過頭說道:“我也未曾見過,不過你若是每次和我說話都*的這般近,我可指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些日子被簡雲楓嬉皮笑臉調侃慣了,張羽顏也慢慢臉皮厚了起來,掃了他一眼道:“你要做什麼?我又不懼你……”也不知她是無意還是有心,這一眼掃來,極盡嫵媚,眼波流轉,眉角含春,看得簡雲楓雙眼發直,口乾舌燥。
“你……”這下倒是讓簡雲楓有些手足無措,身子忍不住往後一縮,誰料張羽顏狡黠一笑,居然一下湊了上來,對著他耳畔輕輕一咬,身子一轉就要跑開,簡雲楓立刻回過神來,嘿嘿笑道:“你這丫頭,居然敢戲弄於我。”雙手如電,一下就將張羽顏的手牢牢握住,稍一用力,張羽顏驚呼一聲便落入他的懷中。
這驚呼雖然極輕,不遠處的素明道人卻立刻警覺,雙目如電往這邊看來,兩人心頭一驚,急忙屏住氣息,幸好對方只是看了一會,見沒了動靜,又轉開頭去。
虛驚一場,兩人此刻已是冷汗直流,不過方才那驚險又刺激的一番衝動舉措,一直在兩人心頭盪漾不去。
張羽顏靜靜地躺在簡雲楓懷裡,良久,出聲問道:“雲楓,若是我們真被他們發現了可如何是好?”
簡雲楓若無其事地笑道:“有我在,怕什麼。”
“哼!他們有四個人,而且你沒發現剛才那老道士,這麼點動靜都能察覺,修為一定不弱,可能比我爹爹都要厲害,要是真動起手來,我們哪裡會是對手。我說正經的呢!”張羽顏有些嗔怒。
“那就死了唄,能和你死在一起,也值了。”
雖然簡雲楓這話並不由衷,可是張羽顏聽了心頭還是一甜,身子往他懷裡緊了緊,低聲道:“我知道你還有許多事要做,你也絕不肯輕易放棄。我只是想要你知道,無論發生什麼,就算是死了,我都不會棄你而去。”
簡雲楓聞言渾身一震,許久才輕撫著她肩頭青絲輕嘆道:“若真是到了生死關頭,你莫要犯傻,能跑就跑,我皮堅肉厚也沒那麼容易死,關鍵時刻自會有脫身計策。”
張羽顏卻在他懷中倔強地搖了搖頭,說道:“若不能看到你安然無恙,我死也不會走的。”
見她如此固執,簡雲楓在她腦門上輕輕一拍,佯怒道:“就算你留下來也無濟於事,你若安全了,我才能一心對敵,你若死賴著不走,徒添我分心,到時候我死得更快……”
“我……我還有陰陽雙鯉鏡!連妖族大聖都奈何不得我,怎麼會讓你分心,哼!你分明是棄我不顧,你這麼有本事,那我們比比看,若你能傷我毫髮,我就依你!”
簡雲楓頓時語塞……有陰陽雙鯉鏡在手,憑自己現在的修為想要傷到張羽顏確實不可能,可是這天下間難以預料的事情太多,就像他們能在長白山得到這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