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寶物一樣,保不準哪天對上什麼人手上也有厲害法寶,正好剋制陰陽雙鯉鏡,就算張羽顏有護身靈寶,簡雲楓還是不想讓她涉險。
見簡雲楓沉默不語,張羽顏抬頭盯著他,心頭一軟,急忙說道:“你也莫要擔心了,我也只是說說罷了。依你的修為,只要不碰上厲害的高手自保綽綽有餘。我,我只是很害怕,你有什麼事也不與我說,行事也不聽我勸,若真的有一天我再也尋不著你,聽不見你的聲音,讓我一人孤苦伶仃日思夜想,這滋味你不知道,真如油煎刀絞一般讓人難受。你和鍾離去找酆都七藝尋仇那段時間,我得不到你的一絲訊息,每次有弟子下山我就千叮萬囑的讓她打探些你的訊息,可是每一回苦苦等著她們回來都只會對我搖頭。夜裡時時被噩夢驚醒,連喝口水都是那般苦澀難嚥。酆都七藝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真擔心你有個三長兩短,那些日子我拼命地幫孃親做事,只想棲鳳谷事情一了就能出來尋你……”說到這裡,張羽顏肩頭微微顫抖,似乎又想起那些日子的擔心受怕,哽咽著說不出話。
“若你出來尋不著我怎麼辦?”
“我那時想,若你真是被那些惡人害了,那我就去找他們給你報仇。”
“傻丫頭,你又打不過他們,豈不是白白送死。”
張羽顏噙著淚搖了搖頭道:“這般活著,我倒真想讓他們也一併將我殺了算了。”
簡雲楓聽著心頭髮酸,一陣懊悔頓時湧了上來,當時自己一人根本無牽無掛,行事全憑一腔熱血,絲毫沒有顧忌到他人,只覺得這世間自己最親近的人也已經死了,自己活著還不是求個快意恩仇,若上天眷顧,自己能重振茅山那是最好不過,若真有一日自己不幸成為他人劍下亡魂,也無怨無悔。自己這短短兩三年時間經歷了許多大起大落,生離死別,走得越遠,對於自己的信心就越淡,當層層迷霧在自己面前展開,無窮無盡的疑惑和阻撓也隨之出現,想想那在中原屹立了千年之久的羅浮宗和青城派也難逃災劫,自己一人一劍究竟能堅持到何時。也許在對手眼裡自己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當道一真人找到自己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這身皮囊還有用處,才會如此不遺餘力地繼續往前走著。現在,張羽顏的一番傾訴,卻讓他心中越來越弱的那盞明燈重新燃了起來,他心中有了牽掛,一道白色倩影已經深深刻在了上面,他的生命不再是無人在意。山門雖然毀了,他心中卻又有了要守護的東西,面前這個如碧玉般無暇的女子,甘願與自己同生共死,孤身一人什麼也不問就跟著自己跑來東海,這份依賴讓他受之有愧,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歉意和愛憐。
簡雲楓緩緩伸出手,擦去她面頰上掛著的淚珠,依舊沉默不語。
感到對方手上微微的顫抖,張羽顏看著他,看出他眼中的閃爍,苦澀笑道:“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嫌我累贅?牽絆了你……”
簡雲楓搖了搖頭,蒼白修長的雙指輕輕理著她額前有些散亂的青絲,半晌,沉沉地撥出一口氣,嘆道:“是我委屈了你。跟著我,前面還有許多苦,你不怕麼?”
張羽顏堅定地搖了搖頭,兩眼緊緊盯著簡雲楓,似乎要從他眼中找出些什麼來。
當她看到簡雲楓清澈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樣的堅定時候,終於忍不住又哭了出來,不過她只是伏在簡雲楓懷中不住抽泣,卻不敢哭出聲來。
等她哭完了,簡雲楓才輕聲憐惜道:“你再哭下去,這山洞可就要被你淹了。”
“淹死了最好,省的老是提心吊膽的。”張羽顏破涕為笑。
“淹死可不好,你不知道淹死的人最是可怖,全身都被泡腫了,臉大的和死豬一般,眼睛變得跟金魚似得,渾身沒一塊好地方……”
“你!你才是死豬……”張羽顏使勁在他腰間一擰,簡雲楓吃痛卻不敢叫出聲來,不住吸著冷氣道:“你……你快放手,到時候被外面那幾個傢伙發現我們可真要做一對苦命鴛鴦了。”
張羽顏一驚,急忙鬆開手來,緊張地往外看了看。
“咦?那女人怎麼還在?”
聽到這話,簡雲楓急忙轉頭一看,果然那白衣女子還在島上,只不過一個人坐在樹下休息,素明老道等人隔了不遠,也都安靜地休息著。
“看來我們的對手又多了一個……唉,反正四個也打不過,多一個少一個也無所謂。”
“嗯,還有再過兩天便是二月初二,他們既然是為了九州龍氣而來,到時候不可能還會留在這裡。”張羽顏若有所思道。
“嗯,娘子所言極是,為夫也是這般認為的。”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