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他要的是江夏他們的好處,節目最好不拿下,他還等拿捏著呢。
江夏算準了這一點,才敢這麼說話,他看上去淡漠,神色平靜,可話其實算是嘲諷。
所以江夏依舊一本正經道:“張處,我們下線就好了,以後再弄其他節目,也會有網友看的,您放心這一點,畢竟我們真出了問題,信仰和宗教問題,不該被拿出來說,我相信網友們也會理解。”
趙永江已經看出來不對味,所以他也淡定下來,選擇相信江夏。他對江夏可是熟悉的很,聽著江夏的話,就知道這是江夏在逗這個張處在玩。
張松真是頭疼了,頭次碰到江夏這種人,彷彿一點不在乎自己的節目,不過,既然不在乎,他也不在乎了,你說全網下線,不再放上來,那就遂了你意,看你急不急!
“那也行,既然你有如此認識,那就這樣吧,你們可以走了。”張松擺手,他是不想看到江夏那張淡然的臉,江夏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把他氣得不輕。
江夏拽著趙永江就出了門,也沒走遠,出了大樓,對趙永江道:“看出來什麼沒?”
“好像,這個張處想找我們拿點好處?不是因為我們節目問題?”趙永江不敢確定地問道。
江夏笑道:“我們節目有問題這不假,但可以說是能松能緊,拿下來也可以,不拿下來也行,就看他這邊怎麼說了。”
“真是那個宗教的問題?”趙永江問道,“那我們把那段刪了,能重新放上來嗎?畢竟品牌已經打出來,再重新弄,不太好吧?”
“那段是得刪,雖然綠教是邪教,但我們不能光明正大放節目裡說。至於說下線上線什麼的,等我打個電話的。”江夏笑道。
說著話,江夏拿出手機來,給江明播了過去。
“喂?打電話幹嘛?我可告訴你,我全程錄音,你別想坑我。”江明接通電話第一句話就是這樣。
江夏無語道:“我坑你很多次嗎?我在廣電呢。”
“唉?你來廣電幹嘛?來堵我?我告訴你江夏,你要是真敢這麼做,信不信我跟你拼命?上次你過生日,我可把好幾年的內幕訊息都給你說了,你再鬧,信不信我死給你看?”江明好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江夏道:“行了,不是來堵你的。堵你,我還至於來廣電啊?真是的,是這麼回事。你們有人通知我來喝茶,所以我就來了唄。一想著都來廣電了,你也在這,我找你喝茶,出不出來?或者你在幾樓?我去找你?”
“別!哪個不長眼的找你?娘希匹,老子跟他拼命,你等著!十分鐘,就十分鐘!”江夏啪就把電話給掛了。
江夏看了看手機,對趙永江道:“走,我們去剛才的辦公室外等著去,看戲。”
“看戲?”趙永江納悶道,“看什麼戲?”
“別問這麼多,再不去,可就趕不上了。”江夏拽著趙永江往那邊走。
兩個人重新回到了張松的辦公室門口,也沒進去,就在不遠處的拐角站著等。
趙永江剛開始不知道等什麼,直到不多時,走過來一個怒氣衝衝的傢伙,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老子在發飆”的氣息。
江夏拽著趙永江往拐角處躲了躲,不能讓江明看見他,不然江明那股火發不出來。
趙永江只露個腦袋在外面,觀察著情況。
江夏也想看看,江明會怎麼辦。
江明沒讓江夏失望,他來到張松的辦公室,直接就是一腳踹開。
張松本來還感覺晦氣,碰到江夏這麼個不懂事的傢伙,剛剛打電話給下面,讓人把《瞎說》全都下線,永遠不準再放上來,對外的訊息,就說是跟政策相違背,而且還要注意鞏杉工作室的新作品,都得嚴格嚴格再嚴格的審查。
就在張松吩咐完,還在考慮下一個找誰拿點好處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踹開了,聲音之大,嚇了張松一跳。
剛想張口罵人,就看到了江明怒氣衝衝進來,連忙陪笑道:“江處,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大火氣?來來來,先做,消消氣,消消氣。”
江明指著張松的鼻子道:“張松,你丫是不是跟老子過不去?啊?是不是過不去?你丫還想不想在這幹了?不想幹,老子給你調個好地方讓你養老。”
張松懵逼了,被嚇壞了,連忙問道:“不是,江處,我哪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