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特,崖娃……口渴!”
“安妮特,崖娃……餓了!”
“安妮特……”
就這樣崖娃不停的喚著安妮特,直到安妮特察覺不對勁。
“靈後,倒了水,你卻不喝,準備了食伺你又不吃,請問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服?”王跟這個傻娃娃在嘔氣,苦了她們這些女官們。
“安妮特,法肯索……為什麼不回來呢?”
“靈後,安妮特不知道。”
“崖娃知道……法肯索在……生氣。”
“……”所有人都知道王這幾天很煩悶,不是生氣那是什麼?“對不起,如果靈後沒什麼事情,安妮特就退下了!”從崖娃回王殿那天起,王就下令,所有女官不許跟崖娃親近,明眼人都知道,王是在吃醋。唉……黑精靈的靈後居然跟個小精靈像情人私奔一樣逃出精靈城,王怎麼會輕易釋懷呢?
“安妮特……你跟崖娃……說說話……好不好?”崖娃從被窩裡鑽出來,跪在床上,雙手抱住安妮特的胳膊,不讓她走。
“靈後,請放手,你這樣安妮特會很為難的!”這個傻娃娃,盡做些讓人擔憂的動作,如果讓氣頭上的王看見了,火苗絕對又要向著她了。
崖娃沒有送手,反倒靠了過去,將耳朵對著安妮特,指著那顆晶瑩的耳墜。“安妮特……你看,你看!”
“安妮特看見了。”
“好看嗎?”崖娃衝著安妮特大嚷。“崖娃……還有一個……崖娃在索旺城……買的,送給法肯索……的禮物!”說著,崖娃開始在枕頭底下翻找起來,不一會兒,就拿著那個一直沒有機會送出去的‘珍貴’禮物。
“王是不會戴這種東西的!”
“會的!”只要相愛的人戴上了就永遠不會分開!他不想和法肯索分開。
“好吧,既然靈後這樣說了。”
安妮特略顯附和的口吻,讓崖娃不滿。“崖娃……去找法肯索……讓法肯索……戴。”說著,崖娃快速的衝下了床,穿著單薄的睡衣,光著腳向外跑去。
“靈後,靈後!”安妮特叫喊著,追著崖娃的步伐出去了。
崖娃不知道法肯索在哪裡,於是小小的身影在王殿內四處亂竄,身後跟著一群焦急的女官,怎麼說怎麼拖也拉不動他,崖娃現在只想趕快把手中的耳墜給法肯索戴上,說不定法肯索就不生氣了!
王殿裡的守護靈,看著此種狀況,紛紛閉上了眼睛,頭疼啊!頭疼!
書房的大門被崖娃推開了,他躡手躡腳的走進去的時候隨手將門扣上,把那群追著他跑的女官通通關到了門外,內室的燈是亮著的,法肯索一定在裡面,崖娃邊走邊想要跟法肯索說的話,還有送他禮物,然後……
崖娃抬起臉,首先看到了心裡的那個人,再看下去,崖娃放在心口上的手已經垂了下來,小臉上錯愕過後,是深深地落寞和心酸……
法肯索側向著他,一身淡紫色的長袍是那麼的漂亮,站在他面前的還有一個秀氣的男孩子,大大的眼,身形略顯嬌小,白皙的面板,烏黑的長髮,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法肯索的手在摸那個男孩子的臉,很輕柔就像平時摸他的時候,而且,法肯索還在笑,溫柔的笑。
崖娃的眼睛模糊了,他低下了頭,手握著那顆‘珍貴’耳墜。心裡酸酸的,苦苦的,第一次,他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法肯索!
“不睡覺,到這裡來做什麼?”法肯索終於注意到站在一邊的崖娃,平靜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冷。
崖娃低著頭用力的搖著,手握的緊緊的,他聽不到心跳的聲音了,法肯索不要他了,不喜歡他了,不……愛他了!
法肯索跺步走到崖娃面前。“抬頭!”
崖娃再一次安靜的搖了搖頭,法肯索仰起臉,看著崖娃好一會兒。
“羅寧,你先下去,記住我跟你說的每一個字。”
“是!”
聽到法肯索的話,崖娃不自覺的顫抖,他很想知道法肯索跟那個叫羅寧的說了什麼,可是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問了法肯索也不會告訴他的。
“我好像沒有教過你穿成這樣在王殿裡到處跑!立刻回去!”說完,法肯索轉身坐回了長桌的面前,臉上的表情安靜的就像冰山。
崖娃的臉上已經淌滿了淚水,卻不想讓法肯索看見,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手中的耳墜突然成了崖娃的救命稻草,如果讓法肯索戴上它,是不是就不會分開了?永遠都不會分開!
崖娃輕輕地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