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幹等著,讓流螢提前準備好行囊,要是簫歸應有什麼動作,她可以及時行動。薛晴應該慶幸自己做的決定,因為還沒過幾天,她的行囊剛置備好,她就要離家出走了。契機是方雲的一句話。
“晴兒,後日好好打扮,我約了東麒閣主來商議武林盟的事。”方雲笑容可掬地對薛晴說,她想自己如此善解人意,薛晴一定滿心歡喜。
薛晴的反應確實很強烈,自七歲吃蘋果咬了一口發現裡面只有半條蟲後她很久沒這麼震精了。看見薛晴失神的模樣,方雲心裡想笑,在她眼裡薛晴是在為心上人的到來嬌羞。
薛晴默默地飄走,默默地回了房間,默默地將房門關上,默默地開啟所有櫃子,又默默地整理衣物。
流螢敲門進屋,看薛晴屋裡亂糟糟得跟被搶劫過似的,疑惑地問:“師叔,你找我?”
“這個拿著,”薛晴把雪狼皮的行囊塞進流螢手裡:“定逆師太前幾天不是來信問我身體狀況嗎,我這就去峨嵋派看她去。”
“什麼時候去?”
“現在!立刻!馬上!”薛晴簡單明瞭地說,她以前就經常藉故下山和閻溟私會,守山弟子也覺得奇怪,而且她是掌門的師妹,守山弟子也不能以下犯上阻攔她。
何為江湖,一壺酒,一把劍,快意恩仇,是每個看港臺武俠劇長大的都市女都會嚮往的俠女夢,在靈禹的高山上看弟子們規規矩矩地練劍還沒有太大感覺,下了山,看見古樸的市集,熙攘的古裝人群,那份穿越而來的感覺又更強烈,這裡的人,從小販到行人,全部全部都是古人……怎麼辦,好想調戲他們》《
“流螢,去峨眉的路你知道。”薛晴深吸一口山下的好空氣,中氣十足地問。
“是,走鏢局的官道最快,也安全,坐驛站的馬車可以一路直通。”流螢答。
“好,你去租馬車,要最快最穩的,不差錢。”薛晴拍拍懷裡厚厚的一沓銀票,這年頭沒有銀行卡,放行囊裡又怕丟了,揣在懷裡愣是讓她升了一個罩杯。
流螢去驛站租馬車,薛晴不敢亂動,乖乖在原地等他,江湖險惡,外表是老弱婦孺的人說不定就是絕世高手,薛晴是個沒有內力的廢人,就該夾起尾巴低調做人。不多時,流螢帶著馬車回來了,馬車不算豪華,只是普通的槐木做的,但很寬敞,也很乾淨,車廂裡墊了厚厚的好幾層軟墊,薛晴已經很滿意,再看馬車伕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手臂上黝黑結實的肌肉是趕車鍛煉出的結果,下半身卻因常年坐在車上缺乏運動顯得單薄許多,上寬下窄,是馬車伕該有的體形,說明他不會是江湖人喬裝的,薛晴這才放心上了車。
薛晴上了車才回過味兒覺得不對勁,她雖然喜歡看武俠劇,但只關心大俠們的感情戲,對真正的武學並不瞭解,剛見那馬車伕心中的一套因果推想在腦中油然而生,就好像她本來就是江湖老油條似的。可能是身體的本能反應,薛晴出身武林,自幼闖蕩江湖,身體已經練就出對江湖的本能反應。
“師叔,還有什麼要買的麼?”流螢掀開簾子彎身問。
“沒了。”薛晴搖頭說。
流螢遂進了車廂,簾子留了一道縫,對馬車伕說:“上官道。”
這邊薛晴和流螢坐著兩匹駿馬拉的馬車溜溜跑著,那邊靈禹山上卻不安穩了。方雲派弟子找了半個山頭也找不到薛晴,親自趕到薛晴的房間,負責照看薛晴的弟子罰了一圈跪在地上。
“說,晴兒去哪了,說不出來都給我去暗房思過!”方雲站在屋子中央怒道。
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薛晴師叔不見了,流螢師兄也不見了,薛晴常穿的衣物少了好幾件,很明顯這是一件有預謀的逃跑事件,但是薛晴師叔為什麼要逃跑呢,靈禹派就是她的家,在自己家裡有什麼好逃跑的,所以這不是逃跑,這是離家出走!
方雲萬萬沒想到薛晴會離家出走,應該說她想不通薛晴為什麼跟逃命似的突然離開靈禹派。
“師父,你看這個。”孫放在桌子上發現了薛晴留下的字條,上面寫著:峨嵋派定逆師太待我一向寬厚,原諒我連夜前往探望她,情之所至,不必記掛我的安全,我雖內力盡失,身邊還有流螢,師姐珍重。
方雲當然不信薛晴的理由,從小一起長大,她知道自家師妹不是那麼感性的人。
孫放看了字條,所有所思,道:“師叔料事如神,弟子今早才接到東麒閣的來信,東麒閣主有幾個弟子傷口感染,東麒閣主要親自去峨嵋派求醫,跟我們靈禹派的邀約要延遲。”
簫歸應要去峨嵋派,薛晴